觀棋一邊道謝,一邊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遞回給夏油傑。
“……”
夏油傑有些尷尬的接過圍巾,看著渾身上下點滿抗寒屬性的觀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少年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表達:“今天外麵溫度是零下,你穿的有點太少了哦,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還是早點回家吧,小心感冒。”
觀棋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沒事,我有甲亢,我不冷。”
夏油傑:“……”
就在這時。
【觀棋——】
觀棋的耳邊傳來的薑雪衣的呼喚聲,這是他身為靈寵與薑雪衣之間特有的聯係。
“……”
夏油傑隻見男孩突然神色有些凝重,隨後朝著他點了點頭:“謝謝小哥,觀某——我先回家吃飯了,我們有緣再會。”
說罷,男孩直接轉身就走,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夏油傑。
不是。
你不是說你飯後出來散步嗎?那怎麼一頓又接著一頓?
夏油傑心中疑惑,剛想跟上去:“等等——”
【沙沙——】
【刷刷——】
少年的瞳孔瞬間縮小,警惕的看向四周。
那聲音,又來了。
等夏油傑反應過來時,男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夏油傑:“……”
……
……
“……”
觀棋回到薑雪衣目前居住的和室之內,眼前的場景令他微微窒息。
和室中被薑雪衣密密麻麻的魔氣包裹,還有在黑紅交錯之間刻下的隔音咒。
薑雪衣端坐在小塌前,拿著一根銀勺子正在往茶壺裡麵撥茶葉,見觀棋回來了,還無奈的笑了笑:“你可算回來了——看來我身邊真不能離了你。”
禪院直哉四肢被硬生生的掰斷,斷裂的骨頭戳穿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靜脈血鮮紅又刺眼。
他就這樣雙目通紅的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看見觀棋憑空出現,禪院直哉又驚又怒,張了張嘴巴——觀棋看到對方口中被切的隻剩舌根的口腔構造。
“……”
幼小的禪院惠呆滯的抱著自己的金鐲子倦縮在角落裡,臉上還沾著血。
小惠看到觀棋出現,空洞的眼睛重新恢複神采,一雙綠眼睛立刻變成了水汪汪的“荷包蛋”。
“嗚嗚嗚哇哇哇啊啊啊——”
禪院惠嚎啕大哭,扔開了手中的金鐲子,用儘全身的力量撐起軟綿綿的小胖腿,朝著觀棋跑了過去。
“……”
觀棋無言,一把摟住禪院惠,遮住了他的雙眼。
薑雪衣笑了笑,拎起一旁燒開的熱水,往茶壺裡麵倒:“沒事兒,小娃娃不記事。”
觀棋整理語言:“…老祖…這是…”
薑雪衣臉上保持著笑容,拎起開水壺慢悠悠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她臉上表情既懊悔惋惜:“怪我,我這該死的脾氣總是改不了,聽到阿貓阿狗叫喚兩聲就沒忍住發作。”
“你說我也一把年紀了,跟個沒及冠的小娃娃置什麼氣?”
“!!!”
此時的禪院直哉臉上再無倨傲與惡意的神色,他整個人憤恨又驚恐,用一種看惡鬼怪物的眼神看著薑雪衣。
見薑雪衣走過來,禪院直哉憑借著身體趨利避害的本能往後麵退縮。
薑雪衣:“你要是個無名小嘍囉就好了,偏偏是個宗主家的大少爺,你要是死了,你那個爹可就要瘋嘍。”
說到這裡,薑雪衣的神色還有些納悶:“禪院直毗人也算個人物,居然生出這麼個沒眼色的玩應兒。”
“……”
禪院直哉神色羞憤欲絕,雙眼紅的幾乎要滲血。
即便是這樣,他也儘力維持著自己僅有的尊嚴,克製著喉嚨中隨時爆發的慘叫,眼淚更是沒流一滴。
觀棋抱緊禪院惠:“老祖……”
少女似乎明白陪伴自己多年的靈寵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