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好像不一樣了。
卻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小姐自從到了寧府,一直伏小做低。
一邊拿著秦家的錢養著這些白眼狼,一邊又被洗腦不與秦家聯係。
再無當初在秦府時的明豔張揚。
今日,屬於秦府小姐的明豔張揚,好似重新出現了。
寧澤遠看著寧星棠離開。
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心中翻騰......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小四......”
回應他的,是寧星棠被晚風曳起的鮮紅裙擺。
旖旎明豔。
卻遙不可及。
......
墨王府。
徐侍衛悄無聲息落在書房。
他小心點燃蠟燭。
看著坐在床前,以手支額闔目養神的雋美男子,糾結得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王爺,寧四小姐好像和傳說中不一樣。”
商墨鴉羽般的長睫幾不可查顫了顫。
徐侍衛看他不做聲,心裡的話憋了憋。
最後沒憋住,劈裡啪啦倒豆子一般將在寧府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寧四小姐臉上的傷深可見骨,沒人關心就算了,還被關在祠堂。”
“都是一個爹娘生的,寧五小姐有多受寵,寧四小姐就有多不被待見。”
“住的破爛小院王府狗都嫌棄,要不是她和寧夫人長得像,我都懷疑寧四小姐不是寧丞相的親生女兒……”
商墨緩緩睜開眼。
他伸手,點了點桌麵,輕淡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聒噪。”
徐侍衛連忙住了口。
他摸了摸鼻尖,轉身向外走,忍不住嘀咕:
“妙齡少女被毀了容,也不知道寧四小姐會不會想不開自殺。”
商墨眉眼微微一動。
自殺?
嗬。
換做其他女子,會。
但寧星棠,不會。
徐侍衛的手剛碰上門,商墨沁涼的聲線傳來:“把寧四小姐毀容的事告訴秦二公子,護著他安全到達京城。”
徐侍衛雙眼一亮:“屬下這就去辦。”
早在三年前,王爺剛中寒毒時,他們就發現神醫穀少穀主竟然是寧四小姐的二哥!
準確說是義兄!
雖然神醫穀解不了寒毒。
與神醫穀交好,於王府百害而無一利。
“王爺,柳家在查寧四小姐養父母和兄長。”徐侍衛剛出去,常侍衛端著藥走了進來。
商墨眼底閃過幽光:“攔住消息,不要讓他查到。”
“是。”常侍衛將手中漆黑的藥汁放在商墨手邊,“王爺,該喝藥了。”
苦澀的藥味衝入鼻尖。
商墨緩緩坐直身子。
骨節清透的指尖,按在心口大穴。
好一會兒,他淡淡開口,“明日一早,告訴寧星棠,本王頭疼。”
常侍衛:???
頭疼不是應該請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