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逮人(2 / 2)

後來是靳越舟及時趕到,手裡握著兩塊板磚,臉色黑沉。

等他視線落在半蹲牆角略顯狼狽的宋阮身上,眼睛瞬間充斥紅血絲,上來就和他們玩命似的打架,以一敵五。

搶點零花錢打桌球的混混們哪見過這場麵,被他不要命的打法嚇到不敢再動手疊疊求饒。

若不是宋阮死死攔住靳越舟的腰,嘴裡不停喊他名字,那天差點鬨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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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是見識過靳越舟發瘋的,心裡發虛,雙肩慫慫下垂,默默挪開視線不敢對視。

不至於吧?他反複詢問自己,試圖從記憶力搜尋以往有沒有故意不回消息的情況。一番探索,好像沒有。

更要完蛋。

路垚眼神隨意逡巡兩回就明白其中肯定有事,起身上前大大方方打招呼。靳越舟的眼神這才移開視線。

宋阮沒聽清他們說什麼,沒幾分鐘就重振旗鼓,恢複自信。

真是奇了怪,自己本來就沒做錯什麼,靳越舟倒一副像來捉奸對象的派頭。

兩人沒聊幾句,路垚說坐著聊。

靳越舟一言不發走向前,沒坐下,站在宋阮身後,高大又黑壓壓的影子完全將宋阮遮擋住。

宋阮沒回頭,白皙的脖頸彎成漂亮的弧度,雪白如玉的手指依舊放在飲料罐身。

路垚見氣氛仍然凝滯,抬手想說點什麼緩解尷尬,剛要開口,靳越舟抬手捂住宋阮雙耳,眉心緊蹙,臉色依舊冷硬,“耳朵不難受?”

亂哄哄的噪音驟然減弱,一雙掌心明顯粗糙的大手包裹住耳廓,些許溫熱從中傳遞,耳垂因突如其來的觸碰開始發燙。

宋阮瑩潤的眼睛微微睜大,像笨重的老式電腦重新開機,遲緩了好一會兒才啟動顯示,隨後慢吞吞回答,“不難受。”

靳越舟小時候碰著噪音大的地方就愛捂著宋阮耳朵,隻因為宋阮奶奶提過一句他耳朵受不得驚。

但那是六七歲,宋阮才做手術沒幾年,老太太恨不得把自己放手心裡捧著生怕摔了碰了。

路垚看清靳越舟的動作,突然恍然道:“太吵是會對……”他沒敢直接說明宋阮的耳疾,頓了頓後神情十分抱歉,“有影響?不好意思啊宋阮——”

“沒事沒事,其實沒什麼影響。”宋阮擺手解釋,隨後反手抓住靳越舟結實的手腕,一下子居然沒給拽下來!

兩隻手像鐵一般緊緊貼箍在宋阮耳廓處,精乾的手臂一層薄汗滑膩,任憑他如何暗示靳越舟都紋絲不動,白淨的臉側跟著沾染溫度。

宋阮的心虛早在靳越舟靠近時就消散地一乾二淨,知道他是故意不挪手後更是開始不斷在心裡臭罵。

好在沒一會兒功夫路垚點的燒烤差不多熟了,老板端盤子上桌。

靳越舟自然鬆開手,嗓音低沉磁性,“付賬了嗎?”

宋阮耳根子被捂得發熱,捏了捏燙意明顯的耳垂,“還沒。”

靳越舟略微掃了眼桌上的菜,皺了皺眉,甭管綠色韭菜還是白色包菜,各樣菜式全被刷上一層層厚重鮮紅的油辣子、灑了孜然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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