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
什麼玩意兒?雌奴?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就算這在蟲族很常見,但他也真的很難為了完美融入蟲族文化,而遺忘自己三十多年在地球培養的三觀。
自己還是心軟早了,塞恩冷酷的想道。
於是他剛柔和了一瞬的麵容迅速垮了下來:“你想都彆想!”
然而作為在雄保會工作多年的蟲,這已經足夠讓他從塞恩說話的態度摸出塞恩的性格,於是他慌亂的表情轉瞬勝券在握起來,似乎剛才急得要哭的蟲不是自己。
他眼神灼灼地看向塞恩說道:“您先彆急著拒絕,閣下。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您隻想娶您情感上也喜歡的雌蟲。說實話,希望您不要覺得我冒犯,我從沒遇到過您這樣特彆的雄蟲。因為我所服務過的大多數雄蟲,追求的僅僅是視覺上的喜歡。將來能嫁給您的雌蟲一定會很幸福。”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提議去雌奴交易所買個雌奴。那裡的雌蟲大多是惹怒過雄蟲被送來的,經過嚴苛的調教,對如何服貼的伺候雄蟲會更加熟練,因此您可以儘情的在成年覺醒期間使用他,而不需要擔心雌蟲強大的能力會傷害到您。除此之外,您也不需要給雌奴任何名分,之後遇到您喜歡的雌蟲時,也可以直接將他送回雌奴交易所,他不會對您的婚姻造成任何困擾。”
聽到這裡的塞恩隻覺得荒謬無比,雌奴也是隻活生生的蟲啊,可能也曾有過疼愛他的雌父,有過關心他的朋友,卻因為雄蟲的喜怒無常,被貶為雌奴,隨意的丟到雌奴交易所,失去尊嚴,受儘折辱。
這個世界的雄蟲果然無時無刻都在刷新他的三觀,塞恩厭惡地想。
塞恩不期然地想起了希文少將那雙金色的眼瞳和交相輝映的金色蟲翼,璀璨的像是生來就該被高高供起的神靈,接受信徒的朝拜。可希文少將有了雄主,他的雄蟲會折辱鞭打他嗎?會將他的尊嚴狠狠摔碎踩到地上嗎?
於是聖潔的神靈被染上塵埃,傷痕累累,徘徊在瀕死邊緣,可鐘情於他的信徒隻能哀傷且心疼的看著,無法伸出那隻能救命的手,因為這扭曲的現實。
塞恩越想越憤怒,而對情緒特彆敏感的工作蟲立刻就感知到了塞恩憤怒的情緒,趕在塞恩開口責罵前循循善誘道:“閣下,我知道以您的善良,是接受不了我剛才說的話的。”
“但您可能不知道,雌奴交易所中的雌奴每天都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一邊說,一邊解鎖光腦,登錄星網,搜索了幾個關鍵詞後將光腦遞給塞恩,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雌奴受刑的照片。
“這僅僅是一些常規的刑罰,也就是雌奴交易所口中的調教,通過極度的痛苦讓雌蟲變得聽話。更彆說還有一些雄蟲所指定的刑罰,連作為雌蟲的我不敢想象。”
“整個帝國每個月在雌奴交易所中被打死的雌奴數不勝數。”
“如果您這次帶走一名雌奴,哪怕隻是短短幾個星期,都可以讓他瀕死的身體依靠雌蟲強大的自愈能力得到喘息。即使您娶雌君後將他送回雌奴交易所,他也有更大的幾率活著等到一隻像您這樣好心的雄蟲救他出去。”
但工作蟲沒說的是,雄蟲大多暴虐,像塞恩閣下這樣好心的,整個帝國可能也就僅此一隻了。就算這些雌奴能夠被雄蟲看上買走,也不過是從一個地獄進入了另一個地獄罷了。
他的眼底浮現出對雌蟲宿命的悲哀,但還是用真誠的語氣繼續說道:“高等雄蟲成年覺醒必須有雌蟲陪伴的製度無法改變,但起碼在您遇到喜歡的雌蟲前,可以拯救另一隻深陷地獄的雌蟲。我想,您未來的雌君不僅不會介意,反而會感謝您的。”
塞恩低頭看著光腦上血淋淋的照片,上麵的雌蟲赤身裸體,姿態各異,他們或跪著,或被吊起,或已經像破布娃娃一樣昏迷在地。但相同的,都是他們身上臉上深可見骨的鞭傷,脖頸青紫的勒痕,以及沉重的雌奴頸環。
他一直看著,看到眼睛都酸痛起來。塞恩承認自己被說服了,他無意也沒有能力做什麼大英雄,去推翻製度,還所有雌蟲尊嚴與自由。但他可以順手幫助某一隻可憐的雌蟲,他不會占有這隻雌蟲,而是會給予尊重與自由。這對他來說是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