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他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急切地抬起手腕。

“滴滴,識彆成功。”

隨著清脆的解鎖提示音,塞恩猛地推開了玻璃門——

他沒想到再次見到希文會是這樣的場景。

因為沒有衣服穿在身上,希文像是很沒安全感的蜷縮起來,露出遍布鞭傷的後背。因為抑能環的原因,大部分鞭傷還在汩汩流出鮮血,隻有很少的幾道傷口凝結出了暗紅色的痂。除了鞭傷,他兩側的肩胛骨上還有尚未愈合的不知道由什麼工具造成的血洞。

鮮豔的血色在那一瞬間充斥了塞恩的視野,讓他隻是想象了一下希文會有多痛,就感覺到一陣頭暈和心悸。

初見時漂亮柔順的銀發在此時暗淡無光,枯燥打結,散亂的蓋在臉上。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打理,上麵還凝結著一塊又一塊的血汙。透過淩亂的發絲,隱約能夠看見希文嘴唇乾裂,眉頭緊皺,緊閉的眼下一片青黑。

塞恩放輕腳步走進懲罰室,裡麵陳舊的塵土氣息和濃鬱的血腥氣交織彌漫。頭頂上的天花板低矮壓抑,懸掛著幾隻吊環。冰冷的石牆上掛著麻繩、鎖鏈、鞭子、尖刀、烙鐵、電擊棒等各種刑具,角落還立有巨大的十字架。

塞恩隻是快速的掃了一眼懲罰室內的東西,隨即厭惡地收回目光,走到希文的身旁慢慢坐下。

感受到地麵的堅硬,他心疼的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希文,輕柔的抬起他的臉,讓他的頭靠在自己柔軟的大腿上,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褲子被蹭上血跡。

希文似乎在伴有巨大疼痛的睡眠中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當他的頭剛挨到塞恩的腿上時,他微弱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塞恩低頭,正好對上希文剛睜開的金眸,瞳孔危險的收縮成一條細線。然後在看到塞恩的時候,希文的神色從警惕瞬間變得茫然。

“塞恩閣下?”因為長時間缺水,希文的聲音沙啞無比,像是無數沙礫在磨著他的嗓子:“您怎麼在這裡?”

話音剛落,希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慌亂的將身體蜷的更緊,想要離開塞恩身邊,語無倫次地說道:“閣下,彆......彆看。”

下一秒,一條柔軟厚實的毯子輕柔的蓋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冰冷的滿是傷痕的身體嚴實地裹住。

之後的希文曾多次回想這一瞬間,那明明隻是一條毯子,卻像是同時遮蓋住了他所有的苦痛與不堪。

希文怔在了塞恩的懷裡,他呆呆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雄蟲輕淺的笑意。

塞恩輕柔且緩慢地撫摸著希文的頭發,溫聲說道:“少將,彆怕,我是來帶你走的。”

“跟我走好嗎?”

“之後不會再有蟲能折辱你了。”

希文像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他緊緊攥著毛毯的一角,好半晌才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說道:“閣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希文知道,他的前任雄主哈倫為了讓自己永遠呆在雌奴交易所裡受折磨,為自己定了一個很高的價格,因為不可能有雄蟲會為了一隻雌奴花費那麼多金錢的。

塞恩語氣堅定:“當然。”

希文眼睛濕潤地看著穩穩抱著自己的塞恩,第一次在雄蟲這種生物的身上得到了安全感,像是自己無望的生命被穩穩托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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