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來了啊。”
“你長得很惡心啊,彆跟我說話,死肉塊。”
白雪是個外貌協會,麵對這種醜惡的嘴臉,難免也會出言刻薄。
手鬼自說自話,猙獰笑道:“你,一定是鱗瀧的徒弟吧,1、2、7、9,你會是我吃下的第十個小狐狸呢,嘻嘻嘻嘻,我要殺死那家夥的所有弟子。”
獪嶽即使滿身是傷,站起都費力,卻還是罵道:“他嗎的,你這個死母豬,跟這隻鬼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他啊。”
他赫然而怒,趁著白雪不注意時,徑直奪下了她手中的刀。
白雪滿腔怒火,“喂!你乾什麼?!”
話音未落,獪嶽快速躍近惡鬼的身側。
“雷之呼吸,貳之行,稻魂。”
“嗙”地一聲,白雪的日輪刀也跟著斷了。
那一瞬,她怔住了。
那可是他祖父親手交給她的遺物,她從小帶到大的刀。
手鬼反手將斷掉的刀尖刺進獪嶽胸膛,接著拔出來,一甩扔到了一旁。鮮血噴湧而出,濺滿全身。
手鬼興奮一笑。
白雪猛然回過神,隔著麵具的眼閃著怒火,溫雅的聲音變得低沉,充滿了怒火,拔出鱗瀧師父的日輪刀。
“冰之呼吸,壹之行,迢遙。”
散發出的鬥氣化為寒氣,眨眼間便從手鬼的手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獪嶽。
他睜大了瞳孔,肥碩的身軀一震,脖頸出裂出個長長的口子,隻要在砍得再深一些,他便可喪命於此。
他瞬間再生,惱怒的用指甲狠狠挖著自己的肉,牙齒咬得嘎嘣響。
這女孩,可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可惡啊!可惡!為什麼不能將鱗瀧得弟子全部都殺光啊!!
手鬼迅速轉身奔逃,龐大的身軀一下便沒了影。
就算如此,白雪也能明確的知道他跑去的位置,本能的想轉過身去追殺,但她餘光瞄到了命在旦夕的獪嶽,猶豫了幾秒。
若她方才沒看錯,那一刀好似刺進了他心臟最近的位置,耽擱下去,隻怕離死不遠。
普通人,她會救。更彆說,他是桑島老爺子的徒弟。
白雪放棄追趕,立馬到他身前,蹲下去探他的鼻息。
好微弱的呼吸……
她慌了神。
怎麼辦,藤襲山上會有醫生麼。
幸好,此時的天際已微亮,山的東邊顯出了赤紅色的晨光。
白雪將獪嶽背到背上,大步走向著那藤襲山滿是紫藤花的山腳處。
她上輩子是不是欠這小子什麼,把她的刀弄斷了,結果還要救他。
要不是鱗瀧師父有先見之明,今天她可能會跟他一起死在這裡。
天音恭候良久,看見汗流浹背,戴著狐狸麵具的少女,費力的背著一位重傷的少年,吃了一驚。
她趕忙喚醫療隊來看。
白雪把人放在擔架,冷聲道:“他不能通過這次的最終選拔,若不是我,他現在已經喪命了,連躺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私心報複,還是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
天音答應了,隨後井然有序的說道:“那麼,歡迎您回來,恭喜您通過了最終選拔。”
白雪四處遠眺,發現偌大的場地,隻有她自己一人。
“我們會為您測量身體的尺寸,來為分發隊服做準備,刻上階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