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他不是突然覺醒了預知能力。
得出結論的獸人抹了把臉上的水再次抬頭,遭受攻擊後他的頭上又多了一個長條狀物,裡麵沒有任何顏色,隻覺詭異卻不知有什麼端倪。
怕黑螢火蟲尷尬地咳了一聲,“勞駕你們補一下這絲血皮。”
白鴿想了想從物品欄裡掏出塊路上撿的磚,比劃了一下角度朝獸人扔了過去。
獸人冷冷一笑,輕輕鬆鬆拍飛之。
他再次從原地消散,再次以同樣的姿勢從法陣中升了起來。
獸人匍匐在地以拳捶地,更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怕黑螢火蟲朝他揮了揮手,“平身~”
白鴿,“彆嘚瑟了,他馬上就要和你平級了。”
怕黑螢火蟲無所謂道:“那我也馬上要5級了。”
獸人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他猛地抬頭看向頭頂,這次,是LV3。
……
獸人一次次死去,一次次保持跪著的姿勢從法陣爬起再衝鋒。
隨著“消散”的多次輪回他發現法陣封印的力量慢慢有所鬆動,眼下他的力量雖不及他當時攻打密特瓦岡的一半,但收拾眼前這三個應當不成問題。
當場死亡的是怕黑螢火蟲,獸人已經受夠了這位躲在後麵時不時給他洗把臉的小魔法師。
他腳下踩著墓碑殘渣,對剩下的另外兩位發出咆哮。
怕黑螢火蟲卻突然在他腳下道:“哦漏這個角度並不美麗,我能看到這隻生化狼人的骨頭架子,掛著腐肉的那種……”
獸人猛然躍起,一巴掌拍碎了她的墓碑。
這下他以為自己徹底擊敗了對方,但怕黑螢火蟲的聲音仍如鬼魅般跟隨他。
白鴿覺得很奇怪,“怎麼突然開始攻擊空氣了?”
怕黑螢火蟲,“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們能複活我嗎?”
飼養員,“額,我們是先複活你,還是先打敗他趁他複活的時候再複活你?”
怕黑螢火蟲,“額,都可。”
於是陷入恐慌的獸人這次死在了與空氣鬥爭的不歸路中。
獸人再次從法陣中重生歸來,他重視的力量又回來了幾分。
他隻抬頭並未站起,前麵三人的竊竊私語彙入他的大腦,但他終於發現,自己是在打一場永遠沒有解脫的戰鬥。
重新回到戰場的怕黑螢火蟲朝他的頭發送了一記【水炮】,獸人任憑臉上的水自然滴落。
隨後白鴿送上了第二發,他依然沒有動作。
這是他的第十三次死亡後重生,他不知道有無破局的辦法,也不知有無破局的必要。
重點是,顯然眼前這三個並沒有束縛壓製他在這個奇怪空間的能力,他無法知曉對方背後到底是何存在,更無法與他們溝通。
變成lv1的怕黑螢火蟲道:“額,他是卡了嗎?”
飼養員摳了摳腦殼,“額,大概吧。”
白鴿對比了獸人遭受兩次攻擊後的血條損失,“我等級比你高,你的魔法傷害怎麼還比我高這麼多?”
怕黑螢火蟲想也不想道:“我初始精神力比你高,而且藍條長,他不動我就是個站樁炮台,你看。”
怕黑螢火蟲舉手朝獸人發射了數個【水炮】,儘管獸人早已擁抱腐敗,但他還是從大量的流水中感受到了窒息。
他沉默後最終高舉雙手示意投降,想著總該能擁有談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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