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歪歌(2 / 2)

“話說,我們師座有一次到成都,聽見一個外國人,有點好奇,就盯著人家看,結果又來個外國女人,男人對著女人說,說什麼,哎,辣舞油!司令第一次聽外國話,很好奇,就問參座,這是什麼意思!參座也不明白啊,終於,有一天問清楚了,於是回來,就告訴師座,哎,辣舞油的意思,就是我愛你!這是英國話!”

楚天舒大學學的英文,哪裡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幾百個士兵不一樣了,紛紛叫喊著哎,辣舞油!

“當時,師座正在查看地形,他很仔細,山上一草一木都要強製的記錄在腦海裡!於是就開始唱,東邊的山坡頂上兩頭牛,公牛對母牛說哎,辣舞油,母牛對公牛說你羞不羞,公牛說不羞不羞哎,辣舞油!”

八十年後的歪歌一唱出來。

整個警衛營都瘋了!

眼淚,鼻涕,全部笑出來了!

楚天舒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周小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狗日的冤枉師座,自己在六十六師七八年,從來沒聽過。

好不容易等大家笑過。

“書記官,明天把這些字,寫在黑板上,明天我們就學這幾個字,要是連我們師座的歌都不會寫,後天早操,你們就等著三十公裡武裝越野吧!”

周小山教大家唱了三遍,依舊一樣好笑,一揮手,讓士兵們散場,都滾蛋回去睡覺。

楚天舒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手下這個連長了!

這歌他都不知道,這家夥居然會唱出來。

他想回頭問問羅參座。

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周小山才沒有心情管自己上司怎麼想,他正犯愁呢?

自己住的是那個炮擊中死掉的三連長宿舍,雖說床單被褥都換成新的了。

可是這床也太硬了。

輾轉反側都疼!

趴著睡也不舒服。

根本無法想象,昏迷的幾天,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好在今夜的失眠抵不住犯困。

年輕就是好,瞌睡舒服,加上今天實在太累了。

趴床上一會,就吹起了小號。

打著呼嚕睡著了!

軍營一早就吹響了起床號。

吃了胡亂的扒拉幾口早飯的周小山,就去醫院換藥去了!。

說實話,他還真怕自己感染了。

好歹自己也是年輕的川軍軍官,有著大好的前途,要是就這點並不是很深的破傷口感染了,那才是陰溝裡翻船,比竇娥還冤。

這年代醫生護士,還真是簡單粗暴。

結痂的傷口癢的不行。

護士用酒精直接清洗傷口。

疼的那叫一個酸爽!

出了醫院的周小山,去了趟鐵匠鋪,又去了趟陶器店,雖然東西沒做出來,好歹要告訴人家新的地址。

職務改了,怕這幾個老板把原料,器械都送到參謀部去了!

他還在永州城裡溜達,哪裡知道。

永州防區司令部,一大早就進入了戰事狀態!

昨天晚上馮天魁沒睡馮府,也沒睡司令部。

而是在慈雲寺住了一晚上。

三個姨太太,穿上他帶去的軍裝,假裝步伐訓練的轉身,被他一槍試出了身份。

馮天魁波瀾不驚的一張臉,掩飾不住心裡的驚濤駭浪!

三個都是間諜!

三個都會玩槍!

三個一個比一個反應迅捷。

短時間的軍訓,鐵定培養不出這種無意中聽見槍聲的反應。

三個間諜,誰是劉大帥的人,誰是老蔣的人,想了馮天魁一晚上,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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