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可以個屁,我出的五百大洋,才占一成啊?”
聽見羅家烈的抱怨,馮天魁很開心,畢竟他說可以,是知道這小子用的是永州城的百姓,畢竟六十六師打仗的部隊,不能被這小子假公濟私弄去乾活了!
“參座,一成不錯啦,我讓你出五千大洋,進口一批壓榨玻璃成型的機器,占一半,你舍不得給我錢,隻給了五百,那就土辦法小規模生產,五百大洋一成份子,你還賺了!”
“我賺個屁,你小子一分錢沒出!”
“天理良心,你的資本沒出來之前,我就投資開始試驗了,我可是押上了全副身家!”
馮天魁又好氣,又好笑,本來說的是和一二二旅合夥的事情,一竿子被撤到了八丈遠,偏偏兩個人還願意聽他胡咧咧!
“說吧,你的全副身家,除了家烈給你的五百大洋,有多少錢!”
看著周小山比了一個八字?
“你小子可以啊,八十還是八百大洋?”
“司令,聽他小子胡說,他家裡糟了難,從軍的時候,可是一分錢都沒有,鐵定是這幾個月不吃不喝攢下來的八塊!”
看著周小山給羅家烈豎起大拇指,馮天魁再次刷新了對這個家夥的認知,原來人無恥還可以到這種地步,幾塊錢也能說是全副身家!
“我本來中意高家陶器作坊那個賣壇壇罐罐的,給他百分之十的份子,過來幫我組織人手生產!誰知道老高沒做過高溫坩堝裡玻璃溶液的燒製,心裡沒底,他給我介紹了城東王鐵匠,這人曾經在山西的鋼鐵廠呆過,因為得罪了東家的少爺,不僅管理被擼了,還被趕出了山西,流落四川,有一手打造鐵匠的好手藝,還能進行銅,鐵融化以後的坩堝鑄造!你們也知道永州產鐵,永州城的鐵匠多,王鐵匠手藝再好,也賣不起價錢!”
看著周小山不急不躁的回報,羅家烈和馮天魁都在點頭,覺得這這個鐵匠的加入,他的玻璃廠肯定更有把握!
“王鐵匠在城東龍溪邊上的房子,不僅有全套的爐子,甚至王鐵匠做了個水車,用水力鼓風,水力鍛打鐵器,河邊的棚子非常大,完全可以用來做玻璃廠,他們要多占一成份子!”
羅家烈聽說自己也有份子,當時就做主了!
“可以給他!”
“我也覺得占了大便宜!後來我才知道,王鐵匠人家本來喜歡打鐵,一門心思在鑄造手藝上,早就拒絕了高瓦罐的邀請,是一二二旅要強買人家房子,逼人家搬家,不得已才答應我的!”
“怎麼回事,六十六師從來不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在永州城可是好名聲!”
如同周小山所料,馮天魁皺起了眉頭。
“一二二旅也不是不給錢,水車,棚子都算了錢,還給了兩倍價錢!非得讓王鐵匠搬家,去的是五四三團的一個上尉,軍銜也跟我一樣。王鐵匠嚇到了,以為自己得罪了六十六師的人!”
軍人語言,以簡少為直接!
六十六師就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東拉西扯說事的話嘮!
馮天魁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說重點!”
“好,重點,重點是五四三團想在黑市買一批新毛瑟步槍和子彈,又沒錢,於是有人出了個主意,把王鐵匠隔壁的妓院收購了!那個妓院的姑娘很漂亮,老鴇也很有手段,龍溪邊上風景倒是秀麗,小院子也培整的很雅致,可是因為挨著鐵匠鋪,叮叮當當的白天黑夜都在響,做那事的時候合不了節奏,所以生意不好!”
這特麼叫什麼事情!
軍隊經商這個口子一開,什麼爛事都出來了!
兩人爆笑之後,臉色難看起來!
“所以,你也入股妓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