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梁看著幾個旅長看過來的疑惑眼神,也知道自己沒注意場合。
索性閉口不說,眼睛看著正在四百米障礙上翻飛的士兵。
馮天魁知道這小子到了平津,肯定會不老實的拜訪各路實業家和學校,這幾天的報告,他還在納悶,這小子轉性子了?
要是真的循規蹈矩,馮天魁還真擔心他這趟平津白跑了。
原來老早支開楚天舒和李勇,就開始布局了。
這小子該不會帶著一個加強營的兵王,去熱河和東北搞事情吧?
我的天,他要是跟紅雲寺和山西一樣,乾件出圈的大事,弄不好,把民國的天都得捅破。
馮玉祥,吉世五領導的察哈爾抗日同盟軍雖然收複了多倫,打了很多好仗,最後麵臨中日雙方的軍隊圍剿,得不到國民政府的支持,吉世五乾脆改旗易幟,稱之為共黨隊伍,建立蘇區,結局比誰都淒涼。
熱河現在就是火藥桶,一點就炸。
日本人經常借口熱河治安不靖,試圖在平津和華北,獲得更大的利益,叫囂著全麵進攻平津。
一旦這小子把咄咄逼人的日本人激怒。
全軍壓向平津。
就真如他自己所說的,中日之戰全麵爆發了。
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的馮天魁渾身上下一個激靈,有點後悔把這混蛋派往平津了,偷偷的把訓練場邊的羅家烈,秦國梁,叫到自己辦公室。
“國梁,家烈,你們說周小山那個小子,支開楚天舒和李勇,是不是想進軍熱河?”
到了辦公室,馮天魁把封萍支去守著樓梯口。
拉著兩人在沙發上低聲迫不及待的把心裡話說出來?
秦國梁忽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極有可能,這世界上的事,就沒有這小子不乾敢的。閻錫山都敢綁架作為人質,當初青龍溝一個連就敢打一個軍,給他麼一個軍,這混蛋能扛著川軍旗幟去收複東三省。”
紅雲寺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就能嚇出一身冷汗,揍的康澤連話都說不清楚,怎麼看,怎麼像這混蛋的陰謀,更彆說青龍溝那個石錘,一個連打垮一個軍。
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把這個可怕的猜測嚇到了。
“不會吧,就算是這小子這麼乾,他的副營長是鄭春華啊,鄭副官老練穩重,肯定會阻撓。”
對啊,雖然李勇,楚天舒沒在了,馮天魁想起鄭春華還跟在周小山身邊,徹底鬆了一口氣。
好歹鄭春華跟自己多年,他了解這個副官的性格,加上這小子除了是紅軍的人,對自己還是言聽計從的,辦事也有分寸,肯定不會跟著周小山胡來。
“反正這小子現在喝醉了,單獨給鄭春華發個電報,讓盯著周小山,寸步不離,一定不要他把特務營帶去日占區和非軍事區。”
秦國梁說完,馮天魁心有餘悸,馬上點頭。
羅家烈拍了拍自己胸口,看著司令和秦參謀長擔驚受怕的表情,爆笑起來。
馮天魁和秦國梁也覺得荒唐。
三個六十六師的大佬,為了一個臨時少校擔驚受怕,這特麼叫什麼事情。
宿醉的周小山,半夜就醒了。
他還不知道,自家副營長多了個任務,阻攔特務營去熱河或者東北。
作為一個現代人,被這年代的公路,折磨了個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