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軍官們,哄笑起來。
“我再說一遍,這次是去的舉手,你們兩個不要搗亂,我們很嚴肅的。”
這次所有人都在舉手。
“此去不同於我們打土匪,打劉成火,日軍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我們加強了閻錫山的衝鋒槍,加強了G98帶瞄準鏡的步槍,在陌生的地形下,也未必是武裝到牙齒的一個兩個野戰中隊日軍的對手,也許我們這次出去,永遠就回不來了。”
“怕個錘子,打死當睡著。國戰中戰死,死的光榮。”
張震河率先吼了起來。
“就是,我倒要看看,日軍是不是三頭六臂。”
“可惜我們人太少,要是把六十六師開來,看能不能把日軍攆出熱河。”
都是連排長,七嘴八舌的好不熱鬨,周小山再次舉起雙手,讓大家安靜。
“這樣,你們立刻回去,把不願意跟我們冒險的兵挑出來,家裡是獨生子女的挑出來,把家裡有未成年子女的挑出來,我們需要人留在平津接應。”
“卑職遵命。”
“明白。”
“散會,記得強調特務營第一條營規,心細如發,守口如瓶。”
周小山鬆了口氣,至少目前開始,特務營的兵和基層軍官,沒有反對自己的。
哪怕他們隱約知道,師座不願意自己去熱河。
不甘心的常德勝,跟鄭春華,李春三個人,是跟著周小山一路到了他宿營的帳篷。
“小山,究竟怎麼打?”
“我也不知道,一沒有詳細的情報,二不熟悉地形,線路,隻有把部隊,運動到承德附近來看。我隻是直覺那一帶有戰機!”
周小山麵對鄭春華的疑問,他也有幾分迷茫。
“不過,明天我會去找張繼先借人,看看他們有沒有靠得住,熟悉遵化,承德一帶的向導。”
“是啊,齊俊帶來幾個大學生,都是公子哥,對於探路,地形,還是算了吧。”
“他們也要帶上,有時候大學生的大局觀,跟負責探路的人,不一樣,兼聽則明。我還想把齊俊帶上,這小子性格性格穩重,有主見,身體也不錯,可以鍛煉下。”
“你準備讓誰留下?”
“陳虎。”
“行,這個人夠忠夠勇。”
周小山壓力山大,剿匪,打劉成火,閻錫山,他真的不在意,可是這次是日軍。
他反而能感覺,常德勝,李春都是身經百戰的紅軍指揮員。
想到這裡,乾脆問常德勝。
“老常,你也見過張繼先,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我看能不能用他的輪船,幫我們繞過長城防線?從海上接應我們進出?”
“這人應該靠得住,可以問一問,這樣比從二十九軍防守的平津防線進出要好。海麵這麼寬,送我們過去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關外,隻不過你就不能帶汽車去了?你的彈藥,輜重可不少?”
“嗨,這些車本來就不準備帶去,那邊路況不熟悉,帶去了太打眼。再說了,四川道路艱難,六十六師好不容易攢了這點家當。”
“這些招收的學生怎麼辦?”
“留守的一個排,兵分兩路,汽車兵和學生,先去保定,我們根據情況,聯係他們,去山東還是在保定附近等候,不過他們在保定,不僅不能進城,還在在附近躲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