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青老遠看見營座出城,屁顛屁顛的就跑來了。
“營座,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周圍寺廟暫時駐紮的商隊一掃而空,把所有來往承德商隊馬匹扣押,把人趕去毀鴉片田了。”
“乾得好,給他們說,三天,三天時間,把承德城外,原來屬於湯玉麟,現在是日軍的地,全部毀了,就可以放他們離開,至於那些販運鴉片去草原或者去山海關的馬匹,一律不還了。”
“該,這幫為虎作倀的狗漢奸,不知道用鴉片害了多少人。留他們一條小命,已經是我們仁慈了。”
“把這件事情辦好,讓弟兄們分成兩批,靠著城牆輪流休息,我們不知道日本人什麼時候能發現承德被占領了,得保持體力,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好。”
承德城外,不管是居民還是商鋪,聽說救國軍一夜之間,光複了承德,都有些錯愕,一些不死心的日本人,還試圖拿起武器,紛紛被射殺!
大批物資運走,常德勝也不怕人跑丟了,在城裡趕人的時候,十幾個試圖反抗,逃跑的日本人,被冷血的擊斃以後。
整個場麵就被控製住了。
紛紛按照自己分配的範圍,開始賣力的拔起田地裡的罌粟。
好些個漢奸老板暗自慶幸,城外附近的地,都被湯玉麟那狗日的占了,又送給了日軍,他們種的鴉片,離承德還距離老遠。
周小山也知道,整個熱河,種滿了這東西。
承德以及周圍各城裡甚至有用鴉片作為貨幣,以物易物。
他恨不得都拔了,都銷毀了,可是人力終究有限啊。
常德勝和張浩圖希望他們留三天,周小山並沒有答應,特務營絕對不是守城的隊伍,用在正麵抗日日軍的戰場上,是對六十六師的犯罪。
常德勝也理解,要是他們這個營折了,六十六師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哪怕一天都是巨大的冒險。
滿鐵一直在進行沿線的鐵路建設,一個長官視察,一個領取材料,就可能暴露。
雖然遠遠的放著警戒哨,周小山還是覺得不安全。
突然,征兵點爭執了起來。
二十幾個來承德商隊漢子,跟蘇勉他們不知道爭論什麼?
“怎麼回事?”
蘇勉怕什麼來什麼。
蘇勉費了好大半天口舌,一直在說服他們參軍,最擔心這二十多個人被周小山發現了!
結果還是被那個混蛋注意到了。
“是這樣的,他們說是要參軍,但是,要跟你們編組一起?還有其他條件!”
周小山一下子愣了,今天早上驅趕民眾,除了製高點潛伏的特級射手,城牆上神槍手老常連98K的瞄準鏡,消音器都通知取下來放在包裡了,就是不想讓人注意到,沒想到還是有有心人。
“長官,我是原來東北軍,張海鵬麾下的騎兵連長蘇海,可是張海鵬那個狗日的,做了漢奸,老子就不願意再跟了,拉起不願意做漢奸的兄弟們,脫離了隊伍,搞起了商隊!”
“現在怎麼想起當兵了?”
“我們幾個,都是奉天附近三個屯,九一八以後,我們哪裡離奉天太近,日軍橫行無忌,不能呆了,又來了熱河,結果熱河也被人占了,鄉親們還被逼著種鴉片,我們沒錢繼續遷徙了,隻能跑商隊,爭取再弄點錢,然後遷徙關內!”
“你們鄉親有多少人?”
“都是我們二十幾個的家屬,三百多人!”
“怎麼不願意參加救國軍?”
“孫永勤是好漢,可是他是山耗子,我們可是騎兵!”
“人家救國軍就不能有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