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周小山這仗怎麼打的,馬匪而已,折了十四個兵王。”
想起周小山牛氣哄哄的勁,封萍就不服氣,當初一個連打一個軍,滅了個戰五渣的劉成火,狂的沒邊了,這下子跟鬥栽大了吧,帶著這麼多機關槍,一下子折損十四個兵王啊,相當於十四個連排長,還傷了十七個。
等這小子回來,看馮天魁怎麼收拾他。
“封萍,你不了解情況,不要下判斷。是不是指揮有誤,隻有等特務營回來,我們才知道來龍去脈。”
封萍瞪大了眼睛,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馮天魁不是賞罰分明的司令嗎?
六十六師這漂亮的女副官,翹起了嘴角,看著馮天魁情緒不好,又趕緊收斂起來。
用土覆蓋,清除了所有油漆的痕跡。
把焚燒兄弟的火場打掃乾淨。
周小山趁著夜色,帶著特務營,坐著二十多輛油漆嶄新的灰色大卡車,回到了天津城外的漁村。
他們回到漁村的時候,保定的汽車排,大學生兵,張繼先的輪船,全部都沒有回來。
倒是白天睡醒的特務營一幫士兵,拉著周小山,決定再次對遵化遭遇戰總結。
張震河,陳虎,王長青三個連跟一幫排長為交總結的事情撓頭。
自覺把兵湊在一起,再次討論起來。
周小山也沒有彆的事情,看著這幫連排長,逼著士兵們認認真真的總結。
尤其是這次遭遇日軍,各自把自己作戰的經過,全部複述,回放了一邊,配合的小組,相互在提醒其中的不足。
蘇海知道這批兵,人人都會識字,眼睛瞪的像個鈴鐺。
他以為就他二十多個兵,能寫會算呢。
周小山特彆欣慰。
仿佛一夜之間,自己的孩子長大了。
“營座,我特彆佩服蘇勉先生,李先生,還有曹陽他們,敢於留在熱河,跟日軍以死相拚,可是我想不出來,如果我換成他們,該怎麼樣在那種惡劣的局麵下,生存,發展,打擊敵人。”
特務營晚上的討論會,是暢所欲言的。
會上什麼都趕說,會下什麼都不能說。
羅亮這個問題,問出了好多人的心聲,一起都把周小山望著。
“因為李春先生,蘇先生,曹陽他們,比你們多一個本領,叫做放手發動群眾,隻有喚醒民眾,把群眾發動起來,參加抗日救國軍,讓自己的周圍的中國人,都成為幫手,幫自己潛於深山,成為遊擊隊擊殺平原的眼睛,耳朵,保護傘,他們就能有效的保存自己,打擊敵人。”
“怎麼放手發動群眾呢?”
這小子打破砂鍋問到底,一下子把周小山問愣了。
反而陳虎,張震河,齊俊一幫人,一臉熱切的把周小山望著。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對你們來說現階段來說,難度很大,比如我們在承德營救的這麼多勞工,城裡那麼多人,他們才不管誰在統治熱河,每天隻管有飯吃,有衣服穿,娃兒可以長大留個後代,就什麼都不管了。”
“是啊,我都懷疑,這幫人是不是冷血,就這麼心甘情願,當亡國奴?”
這話一出來,幾百人的場子,嘰嘰喳喳的頓時就議論起來。
周小山連忙舉起雙手。
“這事不能完全怪他們,首先,他們生活很苦,注定了,哪怕吃飽飯,穿暖衣服也不容易,尤其是很多人,連離家百裡都沒有走過,沒見識,其次,當初治理他們的省主席,是湯玉麟,這混蛋土匪出身,水平有限,不僅不懂得治理熱河,利欲熏心,還乾了很多荒繆的事情,導致與熱河百姓有錯覺,日本人和國民政府也沒有什麼區彆,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