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二十隻背後靈(2 / 2)

津田敦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人背在背上,稍微動彈一下,腳踝就一陣疼痛,前額也泛著火辣辣的感覺,頭昏腦脹。

借著月光,津田敦依稀能看見背著自己的人有一頭淡金色的短發,他一下恍然大悟這是誰。

所以,是自己剛才摔傷了,這位安室先生才背著他往回走的吧。

在津田敦醒來的前幾秒,安室透和赤江那月就察覺到了,前者還是耐心地等待津田敦稍微清醒了一點後,才出言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之前的情況。

“總之,還不知道是誰襲擊的我們,為了安全起見隻能先回旅館,再做打算了。”

津田敦頭疼得要命,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態沒辦法獨自行走,隻好繼續麻煩這位東京來的客

人幫忙,聞言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點點頭讚同了這個想法。

“入夜後的山上很危險。”津田敦好像已經有點後悔自己之前太著急了,竟提議大家貿然去尋找賀來玲,“就這麼做吧。”

隨後,也許是為了緩解氣氛,偵探主動扯了幾個話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我之前聽花田君說起過,旦那(老板)和其他人都是高中同學……”安室透冷不丁問道,“津田老板也認識那月君,對吧?”

安室透察覺到背上的人在聽見那個名字後瞬間就繃緊了身體,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赤江那月本靈在旁邊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對於忽然被喊了名字這件事表示抗議:“之前你也沒這麼喊我誒,安·室·先·生。”

‘那月君’這種稱呼,幾年前喊的最多的也就是自家老師太宰治了,至於現在,他們一個兩個都要麼喊他‘aka醬(小紅)’,要麼乾脆喊他‘aka’。

忽然從好友的同位體口中聽到久違的喊法,赤江那月還有點不習慣。

安室透現在沒辦法回話,隻好假裝沒聽見。

他們忙著打眼神官司,直到津田敦開口,才發覺不對。

赤江那月的角度能看見津田敦的臉,對方此時的表情非常難看,好像聽見安室透詢問赤江那月這個名字是什麼不可思議、又令人害怕的事情。

津田敦的聲音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牙齒打顫,他沒有直接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反問:“所以你一開始就是為了赤江君而來的?”

“嗯?怎麼會,我隻是有一些每個偵探都有的好奇心,剛好又認識八年前的那月君。”安室透溫和地笑著回應,“僅此而已。”

津田敦毫不留情,冰冷又直白地說:“那就放棄吧,我不可能用赤江君的事情去滿足你的好奇心的,安室桑。”

安室透看不見,赤江那月卻看得出,津田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就暗了下去,儼然喪失了對話的興趣,與此同時,對方提到他名字時的愧疚也更深了。

赤江那月隻覺得內心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著一樣,他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這種麵對謎題的興奮了——當你在一切都向你敞開的世界生活下去,有時候就不得不會變得像是旁人眼中的瘋子。

畢竟生活是需要未知與激情的,這也是赤江那月會毫不猶豫地接下任務的理由之一。

“但你得知道,有時候不是誰都有資格守護住一個秘密的,你說對嗎?”

安室透的聲音依舊溫和,話語裡卻藏著冰冷的刀鋒,連稱呼都換掉了:“津田同學,秘密也是會害死人的。”

津田敦聽得出這是威脅,他吸了口氣,沉默了好半晌後,冷靜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出來前設置了定時郵件,如果等會兒沒有去取消發送,我手機裡的所有聯絡人就都會知道我是被你殺了的。”

這一點超出了安室透的預料,他與津田敦之間的信息差使他完全沒想到津田敦會選擇這麼做。

他在津田敦眼中難道不是普通的遊客嗎?就算再可疑,也沒必要這麼做吧。安室透嘴角抽了抽。

津田老板這手像被害妄想症一樣的操作,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你在說什麼呢?津田同學,我隻是對八年前的‘那件事’很好奇而已。”安室透繼續裝傻,若無其事地說,“要是不想聊這個話題,不如來聊聊你眼中的那月君?”

一旁的赤江那月嗆了一下,眼神瞬間小刀一樣往安室透身上飛。

乾什麼乾什麼!

然而他沒有實體,也就完全阻止不了津田敦開口說話。

“我眼中的……赤江君?”狼狽的青年喃喃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安室透,“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承受苦難的都是好人?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對赤江君那麼殘忍?”他好像陷入了回憶,聲音逐漸尖利起來,緊咬著後槽牙,眼眶泛紅地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都過去八年了,你們也不願意放過他?”

“什麼偵探……都是騙子!你們都在說謊!”

津田敦說著,臉上的肌肉都在因為憤怒而顫抖。

赤江那月從他的眼中看見了一如既往的愧疚,以及仇恨的火焰。

隻是不知道,那股仇恨是從何而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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