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十隻義警(2 / 2)

……什麼?

這下扯皮的也不扯了,一群人動作麻利地跟著趕到了警視廳大門外,看到了已經被遠遠隔離在圈內地上躺著的三個人。

“因為不清楚人質身上的炸彈會不會突然爆炸……”旁邊有人弱弱解釋,“隻能先圍開了。”

所幸爆處班早有準備,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懶得和他們再多說什麼

,都在部下利索的動作下迅速套進了防護服內,開始緩步謹慎地往人質的方向移動。

兩男一女,長相確實和人質相符合,隻是目前不知為何處於昏迷狀態,表情看起來倒是很安寧,沒有明顯外傷——是迷藥?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戴著金屬頸環,那個應該就是炸.彈了。

萩原研二凝神在心底判斷著情況。

兩人通過防護服內的頻道簡單溝通後,決定嘗試一下能否直接把頸環從人質身上取下來,避免拆彈途中發生什麼意外。

然而鬆田陣平剛小心地伸手,就看見最左邊的男性人質胸前貼了張便利貼,上麵用圓滾滾的字體寫著話。

【強行從人質身上拆卸,大家會提前升天~不要破壞遊戲規則哦?】

末尾還畫著一顆歪歪扭扭的愛心,落款是‘大家最喜歡的阿薩哥哥’。

鬆田陣平一哽,心裡更加不爽。

他在警視廳就職的這七年在外麵被稱為東京的噩夢時代,城市裡的混亂和無序就像一場無法蘇醒的噩夢般壓在民眾的心頭,這樣的環境催生出了許多惡之花,連鬆田陣平都記不清自己究竟拆過多少這樣的炸彈,又多少次在死神跟前晃過一圈了。

他覺得自己下輩子都沒辦法和這群神經病罪犯和解了!做炸彈也罷搞恐怖襲擊也罷,整天最喜歡設計的就是這種挑戰他接受能力的東西,什麼‘遊戲’和‘比賽’的,警視廳半個月就平均要收到六七十個罪犯說著這種話投來的挑戰書啊!

最煩人的是為了人質的安全,他們還真的隻能被罪犯牽著鼻子走,遵守對方的規則,畢竟心有顧慮的是他們,罪犯說不定還更樂意他們不守規則,然後光明正大地殺人呢。

腦內思緒進行的同時,鬆田陣平的手也穩穩地握著X光機,輕輕從頸環外部掃過,打算先觀察一下內部的構造。

幸好人質是昏迷狀態,沒有隨便亂動,否則絕對會影響到他們拆彈……不過在看見人質出現在警視廳門口以後,鬆田陣平基本就能在心裡排除頸環內是水銀炸彈的可能性了,不然那個送人質來的‘好心人’是怎麼帶著這三個移動爆.炸物行動的?

被隔離在圈外的其他人看不見那邊發生的情況,他們隻看到兩名精英警官在X光機掃過後就沉默著愣在了原地,這把他們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

人質身上的炸彈究竟精密恐怖到什麼地步,連那個鬆田和那個萩原都停住動作了!

下一秒,他們又看到陰沉著臉的鬆田陣平呼出一口氣,唰地站起身往外走,對後麵擺了擺手讓部下幫忙脫掉防護服。

“直接送他們去醫院檢查一□□內是否有留下植入的微型炸.彈吧,不要在這裡浪費功夫了,沒什麼好拆的。”鬆田陣平的語氣很鬱悶。

伊達航靠著默契從這個反應裡察覺到了什麼,其他功勞莫名消失的家夥就沒那麼聰明了。

尤其之前在台上就被鬆田嗆過的那個男人再次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義正詞嚴,自以為伸張正義:“鬆田警官,我們都知道你的拆彈技

術很好,但你也不能因為人質身上的炸彈簡單就這麼做吧!再小的危機也是——”

此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留在原地其他兩個人質身前檢查過一遍的萩原研二也無奈地起身讓部下幫忙,他剛從防護服裡出來便伸了個懶腰,打斷對方的話,替發小解釋道:“因為人質身上的不是炸.彈,是真的煙花,而且分量少到最多皮膚燒傷,不會有大礙……嗯,大概啦~”

現場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死寂當中。

“哈?!”有人震驚後發現不對,“等等,那鬆田警官你們要去哪裡?”

鼻梁上架著墨鏡的卷發警官連白眼都懶得給他們,早在這群人還嘰嘰喳喳的時候就溜上了街邊停著的警車副駕。

其他人定睛一看,發現不知何時萩原研二已經竄上了駕駛座,而平時看起來沉穩可靠的伊達警部正藏在人群的最後給車上兩人打著手勢,同時手機裡小聲指揮他們走今天沒有警力巡邏的那條路。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當然不是打算兩個人直接莽過去抓阿薩,既然需要他們拆的炸.彈目前確認了是煙花,那他們這麼避開彆人出來要找的,有也隻有一個人。

那個提供了線索,又搶在警視廳之前把人質解救出來了的……疑似他們詐屍好友的家夥。

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對方本來估計是打算提醒他們後由警方展開救援的,誰知道萩原他們倒是排查得很快,下麵執行起來就像是和人質有仇,仿佛可以為了保全自身而吵到天荒地老。

——是的,降穀零也對此表示極度的無語。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要躲開警視廳的行動小組,遠遠看他們救到人質就夠了,誰想他都在無名提醒下找到了人質所在地,警視廳那裡居然還沒出警!

降穀零瞳孔地震,不可置信,最後隻好認清現實,勤勤懇懇地自己救出了昏迷狀態的人質們。

他手邊沒有工具,沒辦法拆彈,也隻能把人質們又送到了警視廳門口,又擔心被發現,想辦法撂下人質後轉頭就沒入人群中低調離開了,不然鬆田陣平他們得到的就會是三個連頸環都已經拆掉了的人質。

直到離開時降穀零才恍然大悟:aka把這件事留給他做,該不會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合適,而是因為那家夥嫌棄警視廳辦事速度,所以不想來給自己找不痛快,就把不痛快丟給他了吧!

此時的鈴木塔瞭望台上,等了半個小時的義警打了個噴嚏。

少年戴著鬥篷上的兜帽,安靜地坐在邊緣,腿伸出去在半空輕晃著,目光在逐漸昏沉的天空上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

啪嗒。

無名身後響起腳步聲,那腳步聲的主人似乎是在故意彰顯存在感,告訴對方自己來了。

“我還以為你會先去救那些猴子呢,親愛的。”阿薩的聲音鑽進了無名耳中,那個男人在他身後輕輕鼓掌,笑道,“讓我問問,你覺得我的遊戲怎麼樣?很有趣對吧?”

無名還沒有回話,阿薩嘴角咧開了一個誇張的幅度,比直播中更大聲地笑了出來。

“你怎麼不笑呢,我的小月亮。”阿薩一邊笑,一邊對無名張開懷抱,“快看看這個城市,快看看這個地獄,你對自己造成的災難還滿意嗎?”

笑聲突兀中止。

“你怎麼不笑呢?我的小月亮。”他緩緩地、嘲諷地、重複著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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