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老實說是不怎麼相信的,但現在一時間不信也得信,他隻能在心裡做好了‘半個小時後偵探還沒醒就叫救護車吧’的決定。
原本他和萩原都打算留下來照顧一下昏迷的偵探,不過一想到他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寶貴的機會,去問問安室透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兩人再三和柯南叮囑過注意安全後,就放心地把這個成熟並且自告奮勇的小孩留下
來看著他自己的哥哥了。
這也正常,但凡和柯南多接觸一段時間的人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沒辦法真的把柯南當成幼稚需要看護的小學一年級生嘛。
直到休息室裡完全清空。
“人都走了哦,zero……不,那月哥。”床邊的椅子上,江戶川柯南冷不丁地說道。
話音落下,床上的黑發青年眼睫顫動,慢吞吞地睜開了眼,而他的眼底一片清明,顯然已經不知道醒來多久了。
不,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昏迷。
床鋪上表麵厭倦地垂著眼的青年偵探毫不心虛地想。
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赤江那月確實接收到了一段記憶,但和柯南以為的可能不太一樣,他看到的是這個世界的赤江同學還作為卡路亞活動時在組織裡的任務經曆……那些都可以簡單粗暴地歸類為‘犯罪記錄’了。
老實說,這點經曆對赤江那月來說都不怎麼能被他放在眼裡,隻是如果以失憶的扭蛋哥哥角度來看,那就是一直認為自己大概不是好人也是勉強算紅方、而且很在意弟弟教育的zero,突然恢複一部分記憶,發現自己是個殺手。
還是把弟弟變成小孩子的那個組織的殺手。
嗚哇,好胃痛的劇情……不過是他寫的,耶。
赤江那月熟練地把心裡的吐槽都給壓下去,在和柯南對上視線的一瞬間,迅速進入了角色。
“……讓你擔心了嗎?柯南君。”
枕在雪白枕頭的青年臉色幾乎和枕頭布料一樣白了,他眨了眨那雙唯一顏色鮮亮的眼睛,語調又輕又緩:“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或者,想讓我從哪裡開始解釋呢?”
偵探這個人,從出現方式到神秘的過去,從人際關係到已經死亡的社會身份,每一個都是對柯南這種好奇心旺盛的偵探而言無法割舍的謎題,每一個都足夠讓柯南興致勃勃地提出百八十個問題來一探究竟。
尤其是在知道偵探的事情和那個組織扯上關係之後,站在迫切渴望得到組織的情報以把自己變回大人的立場上,柯南這時應該保持頭鐵,打破砂鍋問到底,找到他想要的真相和謎底。
但孩童臉上透亮圓潤的藍眼睛盯著床上的偵探半晌,最後開口:“之後還會頭疼嗎?”
柯南其實知道的,偵探之前每天晚上來他房間給他講所謂的睡前故事,並不全是為了‘扮演合格的哥哥’,也因為偵探自己每天晚上都會頭疼,疼到根本睡不著。
他還是個小孩沒辦法去開藥,所以隻好拜托博士開了一罐止痛藥,趁著偵探去廚房的時間偷偷塞進了偵探的房間裡,那之後兩人也都沒把這件事提到明麵上來說,隻是晚上的睡前故事時間默默地減少了一點。
在逐漸習慣以後,柯南覺得睡前故事…其實也還不錯,畢竟偵探的聲音真的很好聽,還很催眠,但是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樂意看見偵探睡個好覺。
不知道頭疼究竟是偵探的老毛病還是失憶的副作用,開口前柯南腦海內一堆急需解決的問題,結果翻來覆去,最後問出口的隻剩下這句。
而話一出口小孩就後悔了,他捂著臉耳根通紅,在心中痛苦□□著自己怎麼會說這個,把氣氛變尷尬了吧?而且和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相關啊!
透過指縫,柯南謹慎地觀察著床上偵探的表情。
——偵探笑了。
不是那種假笑,也不是禮節性的微笑,偵探的嘴角翹起,眼睛像月牙彎彎,是肉眼可見、真實無比的愉悅。
“我是柯南君的扭蛋哥哥,真的太好了。”
偵探的發絲淩亂,眼神明亮:“之後不會頭疼了哦,雖然我沒有完全想起來我的過去,但好歹是我自己的身體,這件事我還是能和你保證的。”
“不過,就算不會半夜頭疼得睡不著了,我也可以繼續給你講睡前故事吧?”
黑發藍眼小男孩哼了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跑到床邊,手裡拿著他最近最喜歡的那本、偵探之前送他的推理。
“病號在說什麼?”柯南表麵鎮定地打開書,嘴硬道,“現在輪到我來講睡前故事了,那月哥。”
偵探笑得更開懷了,完全看不見一點在彆人麵前的冷漠勁,他在柯南真的惱羞成怒前止住了笑聲,輕輕點了點頭:“好啊,我在聽。那就麻煩你了哦……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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