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雛子小姐在留下那張信紙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要讓你用這樣的方式幫她複仇,管家爺爺。”
畢竟那是一個即便料到自己這麼做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也依舊決定把這些罪行揭露出去,哪怕黑手是自己的枕邊人也毫不動搖,甚至直到死前想的都想要讓法律懲罰辻正造的女性。
她怎麼可能願意讓父親的手沾上仇人的鮮血呢?
“是啊,我知道,因為奈奈就是那種充滿了正義感、讓人擔心得不得了的笨蛋姑娘,當年也是因為她不顧自己的生命去見義勇為,我實在無法接受失去她的可能性,所以我們大吵了一架。”管家的眼神黯淡,“如果知道那次才真正讓我永遠失去了她,我說什麼也不會和她斷絕關係的啊……”
他的聲音已經無法哽咽了,該為女兒流的淚早在十年間流乾,現在半跪在這裡的就隻剩下了一具空蕩蕩的軀殼,支撐軀殼行動的複仇火焰也在仇人死後逐漸熄滅。
“或許我也早就死了。”他笑了一下,笑容和照片裡的女孩一模一樣,這個時候才讓人從那張蒼老臉上的溝壑中,看出他和雛子的血緣關係。
“早在我得知我永遠失去了我的女兒的那天,我的靈魂大概就已經和她一起死了吧。”
……
京都的警方來帶走莊園裡的人時,被所謂偵探聚會給卷進來的偵探們和家屬們也跟著一起準備下山了。
推理時大出了風頭的柯南為了躲避服部平次越發詭異的視線而四處亂竄,所以找不到柯南的孩子們就困惑地來找到了就在莊園門口和萩原幾人說著什麼的偵探。
“你們想知道辻百合在這個案件中扮演的角色?”偵探挑眉,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很敏銳。”
他一直不會把孩子們真的當溫室花朵,所以說得很自然:“那個大小姐早就知道管家的殺人計劃了,她隻是一直在假裝自己不知道,對管家的一切行為視而不見甚至包庇。”
說到這個,赤江那月想了想之前在客廳就發現的那些線索。
恐怕那位大小姐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媽媽真的是自殺身亡的,隻是她還是孩子,又找不到證據,在最痛苦的時候還得不到爸爸的陪伴,所以對她來說,照顧她長大的管家才是真正的親人。
幾個大人其實在真相揭露後也都明白了,那個時候辻百合就是為了給管家騰出空間,讓對方不用在意她的感受,才選擇在剛下過雨的時候就前往泳池的,還說出了那麼蹩腳的謊言。
是很蹩腳,居然對服部平次他們說自己那時是剛練完後的休息時間……那之前,室外明明是下雨的啊,大小姐作為遊泳運動員難道不知道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嗎?不可能。
而管家一度暗示偵探們去泳池,也是為了讓偵探們有機會接觸到大小姐,借此得知辻雛子的事情,調查出他想知道的那些信息。
不過後麵的,偵探就沒對孩子們說了。
在另一邊,柯南在躲避途中正好撞到了正準備上警車的管家,這個看起來疲憊不堪的老人嘴唇動了動,懇求身邊的警官讓自己最後和那孩子說一句話。
這個請求原本應該不被同意,但柯南也意識到管家要對自己說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用狗狗眼可憐巴巴地請求了一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警官也就允許他們在看管下說一句話了。
老人舒了口氣。
“我知道的另一件事,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誰是不可信任的。”他這麼說到,“我在那天聽到的對話其實不止那些內容,就比如,這次所謂的偵探聚會實際上似乎是他為了一個特定的人所準備的,其他偵探都是幌子。”
坐上車前,老人說出了那個自己聽見的‘名字’。
Bourbon。
在思考這個怎麼聽都是代號的酒名時,某位緊張且過於投入的小偵探似乎不小心念出了聲。
“嗯?波本威士忌,是很不錯的酒呢。”下一秒,他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不過小朋友可不適合和酒精打交道。”金發男人保持著微笑,蹲在他的身後,手輕輕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柯南君如果有想了解的事情,歡迎來谘詢我哦?”
柯南卻打了個冷顫。
這個家夥,什麼時候到他後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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