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身處偵探社一樓的漩渦咖啡廳中,偵探社的全員基本都是這裡的常客了,對店裡的員工實在眼熟到不能再眼熟,更彆說連那個guild的前成員露西現在都在這裡工作,所以國木田才會對對方的出現感到困惑。
咖啡廳平時生意不錯,有一個經常在店裡並且泡咖啡手藝很棒的店長和兩個女店員就完全足夠了,沒必要多招一個店員吧?而且,他怎麼記得,昨天來店裡的時候都還沒看到這人。
“啊,是的,店長先生從明天開始打算離開一段時間,店裡隻有露西小姐她們的話也沒辦法開張。”
這個陌生的金發青年說道:“說起來也很巧,昨天下午店長跟露西小姐她們講這件事的時候我剛好在店裡等人……想了想,暫時幫忙打工一段時間也不錯,好歹這樣店裡不需要關門一段時間呢。”
這人好像是個比較自來熟的性格,對著初次見麵的客人們講得稍微有點多了,不過敦兩人倒也沒打斷他。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剛來的樣子。”國木田又推了一下眼鏡,直白地指出。
“哈哈,說來慚愧,因為我原來也是在一家咖啡廳打工的。”被問到的人好脾氣地擺擺手,“可惜那家店在東京,我最近搬來橫濱了,就隻能辭職了嘛。”
“呃,那個,店員先生!我剛剛並不是要喝酒……”敦還惦記著剛才的誤會,弱弱舉手解釋了一句,“真的!我隻是說到那個什麼、呃。”
“波本威士忌。”好心的店員先生笑了笑,“抱歉抱歉,我剛剛也隻是開個玩笑。我叫安室透,兩位可以直接喊我安室——說了這麼多,麵冷了就不好吃了,兩位請嘗嘗看我的手藝吧!”
自稱安室的男人把托盤放了下來,神情頗有些自豪:“這可是店長也說好吃的噢,要是兩位能喜歡就太好了。”
剛好感覺到餓了的小老虎咽了咽口水,期待地看向了對麵的國木田,後者微微蹙了下眉頭,但國木田確實沒感覺到安室透身上有什麼敵意。
既然是店長同意留下來的……
國木田禮貌地對安室透點了點頭,順便禮尚往來地做了自我介紹:“謝謝,請把這個也記在我的賬上……失禮了,我是國木田獨步,這是中島敦,我們都是樓上偵探社的成員。”
作為漩渦常客,來這裡用餐的偵探社社員早就習慣記賬,等到一定時間時再一口氣付清了。
安室先生眨了下眼,比了一個OK的手勢,配合上那副爽朗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放假來打工的大學生一樣。
敦忍不住在心裡猜測起了這位安室先生的年齡。
等安室透帶著托盤
離開了,兩人才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話題,敦迫不及待地用叉子卷起麵來:“所以那個酒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有什麼意義嗎?”
對麵的國木田哼了一聲:“隻是一瓶酒的話沒辦法判斷他們的用意,不過亂步先生那天剛好還沒出差,還在偵探社,所以他也聽見了這個案件的事情。”
“欸?那亂步先生怎麼說?”敦看了過去,同時把卷著麵的叉子送進嘴裡。
“‘這是那個組織成員的代號。’亂步先生是這麼說的。”國木田回憶了一秒,“以波本這種酒名為代號的神秘組織……確實是第一次聽,但既然是亂步先生說的,也就代表確實存在這個組織了。”
“那還說是‘推測’……明明亂步先生都……唔!”
敦忽然停住了話語,眼睛瞪得比剛才還大。
“嗯?怎麼了?”國木田不禁看了過去,緊張了一下,“這麵有問題?!”
“這個肉醬麵……”
敦忍不住捧起盤子直接往嘴裡倒,一邊嚼嚼一邊感動地說:“——真的太好吃了!”
“喂!”
國木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總之,亂步先生不在,社長說我們暫時不要參與進這個案件裡,現在不是和港口mafia對上的好時機……但今晚mafia會舉辦一場宴會,偵探社在受邀名單裡。”
這還真是稀奇,mafia和偵探社向來是死對頭,之前的幾次大事件裡他們合作了也是難得的事情,這次居然還邀請他們去參加宴會?
敦放下已經被清空了的盤子,露出清澈又單純的眼神:“嗯?”
“我有彆的委托,所以社長說這次的宴會由太宰帶人去。”國木田憐憫地看著敦,“而太宰從下午開始就翹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還留了紙條說,今晚的宴會讓你和鏡花參加。”
“啊?”
敦嘴邊還沾著沒擦乾淨的醬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