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臉?我?我這種級彆你說我是大眾臉?!”
自戀的人最受不住的就是無視,林舒的話下去,剛才看著還遊刃有餘的許詩嘉果然炸了。
好在恰是這時,王鐵牛和劉旭輝陸續推門回了包廂,緊隨其後的,是上菜的服務員。
許詩嘉看起來滿腹怨言,但礙於彆的同事在場,隻能惡狠狠地盯著林舒。
林舒懶得再和他糾纏,她笑著看向了另外兩個下屬——
“既然人都齊了,那我簡單說兩句。”
“我叫林舒,名字大家都知道了。因為上學時跳過級,我現在的年紀雖然比在坐的各位都小,但已經在律所工作六年了,經手過大型的商事案件,對民事糾紛也算擅長,非訴我也有涉獵,各位是我升任合夥人後的第一支團隊。”
“我們團隊人雖然不多,但我相信屬於小而精。”林舒說到這裡,看向王鐵牛,“比如說鐵牛,為人熱情細心,陽光直率,一看就對工作充滿乾勁……”
隨著林舒的肯定,王鐵牛顯得有些靦腆。
還彆說,太子其實挺單純的,看著還怪積極向上的。
林舒誇完太子,就轉向了劉旭輝:“還有旭輝,是資深律師,工作經曆比我更豐富,聽說還是當年榮大法學院榮譽畢業的第一名,一定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劉旭輝也很上道,徑自以茶代酒敬了林舒:“不敢當,自古後浪推前浪,以後還要向林par這樣的年輕領導多學習才是。”
林舒笑著喝了茶,氣氛祥和。
她的視線掃過許詩嘉,才發現許詩嘉正充滿期待地看著她,覺察到林舒的目光,這男的才收斂了目光,板起臉,假裝既不在意又無所謂地看向了彆處。
林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懶得理他,開始做總結陳詞:“我相信和大家共事合作會很……”
結果她的“愉快”二字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怨毒的聲音打斷了——
“那我呢?”
林舒抬頭,才發現許詩嘉正怨恨地盯著她:“你把我給忘了。”
“嗯?”
許詩嘉清了清嗓子:“他們你都盤點了優點,但你把我給漏了。”
“?”
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沒自知之明的人?
一個年紀輕輕的男的,不乾正事,不講紀律,好吃懶做,仗著有幾分姿色,還妄圖通過不正經的手段來搞定女上司,這簡直是在林舒的雷區蹦迪了。
“許詩嘉。”
聽到林舒喊他名字,許詩嘉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林舒溫柔道:“眾所周知,人,要先有優點,才能盤點優點。”
你有嗎?
許詩嘉盯著林舒,聲音裡帶了點怨毒:“我也是榮大法學院畢業的。”
林舒微微一笑:“榮大法學院每屆畢業生有一百多個,但榮譽畢業的隻有五個,現代社會,信息太冗雜了,所以大家一般隻會花時間記住更有辨識度的信息,挖掘突出的優點。”
人家劉旭輝是榮譽畢業,你是嗎?
林舒更溫柔地笑起來:“所以準時上下班,抓緊機會讓我早日發現你的優點。”
“……”
林舒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委婉,然而王鐵牛和劉旭輝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地看向了許詩嘉。
尤其是王鐵牛,顯得尤為緊繃,他站起來,像是為了緩和這一觸即發的氣氛,竟然起身打算給每個人添茶水。
這怎麼行啊!
“鐵牛,你坐。”林舒當機立斷,看向了許詩嘉,“以後這種事還是團隊裡最年輕的來做就行了。”
隻是團隊老幺許詩嘉壓根沒有自覺,他翹著二郎腿,臉色不悅地坐著。
善良的太子鐵牛則意圖開口說點什麼。
林舒知道,有些人在尷尬的氣氛下會緊張,會覺得自己理應有責任來緩解這種尷尬,想必鐵牛就是這種人格。
但今天收拾許詩嘉林舒是做定了。
“鐵牛,你彆說話。”
林舒說完,瞪向許詩嘉。
這男的這才後知後覺地愣了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許詩嘉匪夷所思道:“我負責倒茶?”
不然呢?
“難道你比鐵牛和旭輝的年紀大?”
還是打算讓上司給你倒茶?
……
**
氣氛劍拔弩張,王鐵牛憋不住了,他在手機上瘋狂地向劉旭輝表達自己的無助——
“五秒之內太子即將進入刺激戰場,我賭他會掀桌子。”
“我們要不再出去避避?輝哥,這次接客戶電話的借口你讓給我吧,我剛才已經號稱出去上廁所了,再去的話會被懷疑是尿頻尿不儘的……”
“感覺太子馬上要一秒無痛離職了,然後我們天浩失去信合的業務,我們團隊被高夥們誅九族……”
……
然而出乎王鐵牛的意料,太子許詩嘉不僅沒有掀桌,甚至在深深看了林舒一眼以後,春風得意地站起身,開始給每個人倒茶,甚至麵帶微笑。
“林par教育的是,以後我會好好努力,在這個團隊裡發揮光和熱。鐵牛哥,輝哥,來,你們喝茶。”
王鐵牛恍惚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得跪下才能接太子這杯茶,不過更重要的是——
“那個,你不是比我大嗎?你不用喊我哥,我當不起啊……”
王鐵牛緊張地壓低聲音道:“我幫你和林par解釋,你不是這個團隊最小的,你比我還大兩歲,端茶倒水理應該就是我來做……”
然而王鐵牛剛要轉身澄清,就被許詩嘉一把拉住了。
“不用了。”許詩嘉的臉上是真誠的和善,“雖然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