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沿呆愣住, 緊跟著“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想到剛剛祝啄說的話,心中鼓鼓脹脹的,就像是一整個冬日的寒冷還未從骨髓中褪去, 他卻已經可以在春天的太陽下曬一曬,再打個滾, 愜意的隔絕掉周遭所有冰冷。
或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在狗鶴那個破爛遊戲裡抽卡。
能抽到這幾個紙片人,真的太好了。
宿沿之前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消失不見。
他盤腿坐起來,眸中笑意, 問:“為什麼用不了,是因為你太長了嗎?”
祝啄看向宿沿,戲謔道:“可能是吧。”
宿沿立刻說:“讓我看看。”
他正要起身,對上祝啄的視線,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 忙解釋說, “不是,我是說那個包裝拿過來讓我看看,真的沒有用得上的嗎……咳,那個其實是我之前出門, 說晚上不回來了,寢室的室友想太多,臨時塞給我的, 不是我自己買的。”
祝啄也坐起身。
被子從他身上滑落, 露出身上交錯的痕跡。
宿沿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個彈孔的疤痕。他視線在上麵停留一陣, 湊過去,抬手輕輕觸碰,隻感覺指腹下的疤痕觸感十分明顯。
當時一定很痛吧……
過乙女遊戲時, 宿沿看到劇情,隻覺得那是一行行冰冷的字,並未有什麼實感,甚至覺得以祝啄的身份,參與那樣的戰鬥,是應當的。
但現在,當祝啄活生生出現在他麵前,他立刻感覺不一樣了。
祝啄轉頭:“摸什麼。”
他將老大之前給宿沿的套套拿過來,扔到宿沿懷裡。
宿沿接過,卻並未低頭看,而是有些遲疑地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不乾這個了?實在太危險了。”他小聲說,“等我轉正了,工資也挺高的,我可以養你。”
祝啄盯著宿沿的眼睛看。
他突然嗤笑一聲:“你養不起。我又不是一個人。”
宿沿知道祝啄手下還有弟兄,何況那麼多人盯著他,即便他想出坑,應該也沒那麼容易。
他握住祝啄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祝啄神色淡淡:“再說吧。”
“好。”宿沿這才眼睛一彎,仔細觀察手中的包裝。
這東西宿沿之前沒買過,看了看才發現,其實套套並不是按照長度劃分大小,而是直徑。也就是說,不論祝啄有多長,都和這個型號沒關係。
“這個是……中號。”宿沿拉開一旁的抽屜,發現酒店的床頭抽屜裡準備的,也都是中號的。看來大多數亞洲人,都是這個尺寸。
祝啄懶懶“嗯”了聲,說:“我用大號。這個會緊。”
宿沿:“你試過?”
祝啄:“沒。自打我十三歲後,就沒人敢招惹我了,尤其像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乖學生,都巴不得離我遠點。之後我們倆談了,我就沒再找過彆人。”說到這裡,他頓了下,將話題拉回之前的內容,“不過我自己還是量過的,這個主要看尺寸,這裡。不過你要是幫忙,我倒是可以試試。”
他說完,大大咧咧靠在床頭,直接將被子掀開。
宿沿:“……”
靠。
宿沿這才發現,祝啄竟然一直都是那種狀態。
——看來祝啄不是不行。
而是非常行。
宿沿腦海中不期然回想起之前喝醉酒,鄔星文的那一夜……
他喉結滾動,想了想,伸出手,準備將祝啄穿著的褲子脫了,誰知祝啄卻一副嚇了一跳的模樣,瞬間往後退了退,說:“你還真聽話啊?我說讓你脫你就脫?”
宿沿眨眨眼,一臉無辜。
祝啄“嘖”了一聲:“你——”他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宿沿,乾脆把宿沿拉到身邊,又把被子也拉回來,蓋住兩人的身體,隨後大手往下,直碰到宿沿。
宿沿原本有些不明所以,但下一秒,他就臉紅了。
“不是……”宿沿抬手,“不是我。”
祝啄卻並不理會,他拇指上的薄繭輕輕擦過頂部,隨後將整個握住,評價說:“秀氣。”
宿沿:“……”
怎麼又來了。
事關男人的尊嚴,宿沿心中鬱悶,辯駁道:“……我這是正常的!”
祝啄笑一聲。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點沙啞的感覺,
宿沿垂眸,渾身都幾乎染上一層緋色,肌膚在酒店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泛著光。隨著祝啄的動作,宿沿呼吸略微急促,他抓著祝啄的手臂,閉上眼,小聲喊:“祝啄……”
“嗯。”祝啄應一聲,他低垂下眉眼,“一起。”
過了會。
祝啄問:“舒服嗎?”
宿沿眼角帶淚,平複自己的呼吸,聞言攥緊祝啄的手臂,小聲說:“舒服。”
其實何止是舒服,簡直是太舒服了。
之前宿沿和鄔星文那次,因為宿沿喝醉了酒,記憶並不是特彆清楚,隻記得舒服,但這次是確確實實的清醒著,不論是哪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刺激!
祝啄笑了下:“那下次見麵,讓你更舒服。”
宿沿縮在被窩裡,當即開始思考更舒服的事情是什麼。
過了會,他耳朵尖慢慢
……
第二天,宿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酒店的床比較軟,宿沿在被窩裡滾了一圈,直撞到祝啄懷裡。他正猶豫要不要起床,祝啄伸出一條手臂,直接將宿沿攬進懷裡。
兩人緊貼著。
過了一分鐘左右,宿沿覺得有點熱,後退一些,看著祝啄近在咫尺的臉。
畢竟是乙女遊戲中的可攻略男主,祝啄的顏值當然是在線的。
不穿女裝時的祝啄瞧著有些英氣,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著,此時漂亮的眸子看著宿沿,低下頭親吻宿沿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但也非常好聽:“早。”
“早。”宿沿打了個小小的嗬欠。
祝啄:“最近一段時間乖乖的,最好彆出門,就算出,身邊也留個人。”
宿沿:“?”
祝啄:“實在不行,出門帶上你的小學弟。他應該都有時間。”
畢竟是同一個人,祝啄覺得,沈宿擇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陽光簡單,何況他了解自己,如果宿沿真的出什麼事,沈宿擇一定不會因為害怕坐視不理。
有沈宿擇拖延的這段時間,他一定能趕到宿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