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沿正要再接再厲,突然敏銳聽到有人從樓梯上跳下來的聲音,當即把□□取消了,換上自己的M762,衝著窗戶那邊一通掃射。
然而敵人到底有三個,且非常果敢地同時衝上來,包抄了宿沿。最終,宿沿並未給晏沽行報仇,而是在打倒其中兩人後倒地了。
那人在宿沿的身上跳了兩下,才把宿沿補了,之後去拉隊友。
界麵灰下來,轉到最後一個成活隊員張北黎的視角。
——這位還在摸物資,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就連槍聲都很遠了。
宿沿一看,發現張北黎竟然直接出了度假村,去附近的野區打野。
宿沿舒了一口氣,身體靠後,放鬆了下緊繃的肌肉,對晏沽行說,“不好意思啊,沒幫你報仇,不過好歹殉情了。”
……殉情?
晏沽行不禁多看宿沿兩眼。
宿沿長而卷翹的睫毛上下一碰。
似乎注意到晏沽行的視線,他也轉頭,兩人對視。
“怎麼了?看我乾什麼?”
宿沿問完,突然想起晏沽行早上在辦公室說的話。他還記得晏沽行心情不好的事,眼睛一彎,頭往晏沽行那邊靠一點,兩人的肩膀抵著,宿沿問,“難道是我剛剛喊錯稱呼了?你之前在辦公室,讓我一天喊你哥哥,一天喊你老公,那今天是喊你哪個稱呼?”
晏沽行喉結滾動了下。
他有些不太自然地換了下坐姿,視線遊離一瞬,說:“還是哥哥吧,有外人在。”
宿沿爽快答應:“好的哥哥。”
坐在對麵的外人·張北黎:“……”
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媽的,所以把老子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吃狗糧的???
就尼瑪離譜!
張北黎遊戲打的一般般,現在還成了個獨苗苗,很快就在搜物資的時候被人一槍狙死,他氣憤道:“我身上有好多物資,全部便宜了那個人!”
“沒事,下把一定行。”宿沿安慰。
又開一把。
晏沽行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宿沿,若有所思。
他跳傘的時候,看著周圍的降落傘,故意落到人多的地方,假惺惺地說:“我這裡敵人特彆多,估計會像上次一樣落地成盒,你們不用過來了。”
張北黎頭也不抬:“啊?怎麼又人多???”
晏沽行沒在意張北黎的話。
他的角色躲藏在一個角落裡,此時邊聽腳步聲,邊看著地圖上的小圖標。果不其然,在他說完後,代表著宿沿的2號圖標開始往他的方向移動。
他嘴角一勾,漫不經心回複:“嗯,不小心落在這裡了,沒想到他們的目標竟然和我一致,不過沒關係,大不了一死。”
說話間,宿沿的圖標愈發近了。
晏沽行得意地抖了抖腿。
瞧見沒?
宿沿雖然嘴上不說,但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不管多危險的地方,宿沿都願意為了他去闖。看來他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
晏沽行頗有種人生贏家的感覺。
張北黎還在對麵逼逼賴賴:“阿行今天怎麼回事啊?你以前跳傘技術沒那麼爛,剛剛看見人竟然躲不掉?菜啊。”
宿沿已經打死兩名敵人,殘血抵達晏沽行所在地。
他打飲料之前,先給晏沽行扔了一把槍和物資。
晏沽行老神在在說:“你不懂。”
張北黎:“?”
什麼玩意兒?
我怎麼又不懂了???
張北黎正要反駁,視線突然看到小地圖中,代表宿沿的2號圖標,和代表晏沽行的1號圖標,幾乎疊加在一起。
——宿沿一聽見晏沽行說他那邊有危險,立刻就過去了。
張北黎:“……”
張北黎默然無語,又看看遊戲界麵中孤寡搜索物資的自己。
靠。
這遊戲突然有點打不下去了。
三人窩在飯店的包間裡,打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遊戲,散場時,晏沽行將外套穿上,對宿沿說:“我送你。”
宿沿正好也有話要跟晏沽行說,點頭:“好。”
張北黎聳聳肩:“那我先走了。”
他原本打算在散場後,找晏沽行問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既然晏沽行要送宿沿,就不好詢問了。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告彆後,晏沽行開車,載宿沿回家。
宿沿坐在副駕駛上,大拇指輕輕摩擦著安全帶。
趁一個紅綠燈口,宿沿主動喊:“老公,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早上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宿沿不提還好,一說起心事,晏沽行可就有話說了。
他神色淡淡:“確實心情不好。”
宿沿:“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也能幫上一點忙。”
“你記不記得,我剛來公司那會……”晏沽行說著,頓了頓。
宿沿:“啊?怎麼了?”
晏沽行直視前方,說:“有一次下班,我們偶遇,正好你姐姐也在。”
宿沿:“……是的。”
那一次宿沿當然記得。
他那時候剛穿越過來沒多久,還不像現在這般,海的如此得心應手,突然遇到穿著女裝的祝啄,又和晏沽行見麵,當場驚了一跳,還差點兒露餡。
不過晏沽行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晏沽行的手指點了點方向盤,又說:“後來有一次,你原本說好給我做飯,但因為姐姐突然去了你家,你沒來得及買保溫盒,鴿了我。”
宿沿咽了口口水:“……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晏沽行越說,宿沿越覺得心驚肉跳。
啊這。
晏沽行怎麼突然提起祝啄?不應當啊……
祝啄身為“姐姐”,就隻在晏沽行麵前出現這麼兩次。宿沿問晏沽行在煩心什麼,晏沽行卻提起祝啄,怎麼想都覺得怪異。
宿沿心煩意亂,眼睛盯著麵前的紅綠燈。他有點想轉移話題,就小聲說:“綠燈了,可以走了。”
“嗯。”晏沽行開車,卻並沒有那麼簡單地放過宿沿,他問,“什麼時候叫上姐姐一起吃頓飯?”
“……叫他乾什麼啊。”
宿沿乾笑兩聲,“他也要工作,平日裡比較忙,應該沒有時間吧……”話說到一半,宿沿看到晏沽行下耷的嘴角,緊繃的下頜骨,默默改口說,“我現在給他發條消息,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晏沽行:“嗯。”
摸出手機,宿沿心中一團亂麻。
他不是在做夢吧?
他沒聽錯吧?
晏沽行竟然要請祝啄吃飯……
宿沿總覺得,晏沽行提出這個要求,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但他和晏沽行在此之前沒見麵,最多的聯係,就是昨天晚上,宿沿借口剛到出租屋,忙,沒和晏沽行一起打遊戲。
……也沒什麼破綻啊。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不如想想吃飯的事。
若是祝啄不同意怎麼辦?
晏沽行一定會覺得是他在找借口,不讓兩人見麵,絕對會加深晏沽行的懷疑。
可若是同意了……
宿沿一想到晏沽行和女裝祝啄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草。
頭皮發麻。
不過目前還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隻希望祝啄能願意……
宿沿點開祝啄的聊天框,開始打字。
宿沿:「哭哭.jpg」
「老公救救QUQ」
寶貝二號:「被綁架了?」
宿沿:“?”
……那倒也不至於。
作者有話要說: 祝啄:他們終於動手了。
……
足足五千字!晚上不更了,晚上打麻將QUQ,麻將真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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