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體不似自己,隻學過些強身健體的功夫,沒學其他的,也因此沒隨父親走武將這條路,而是走了文臣的路。
安樂手上一頓,心下一沉,“發生了什麼?口角之爭,還是動了拳腳?”
秦驍大哥秦玉安是個讀書人,不會那些拳腳功夫,若是動了拳腳,豈不是要受傷?
上一世,大皇兄登基後,便給秦玉安加了營私受賄、袒護屬官、結黨懷欺、無故監禁、無視聖聽的罪名,將人革職,關進了詔獄。
此事過後,沒多久自己便重生了,因而她不知道後麵的事情,但秦玉安身體沒秦驍那樣好,又被關在詔獄那樣地方,家中隻剩下了母親和妻子......在安樂看來,當時的情況,已經無力回天了。
秦驍:“匈奴人和大哥起了口角之爭,和虎賁中郎將動了手。”
安樂聞言,眼眉舒展,繼續安心插花了,口角之爭,不會受傷。
至於那虎賁中郎將,能做到這個位子上,定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安樂?”安樂快要插完花的時候,就聽到秦驍帶著疑惑的聲音。
“又怎麼了?”
秦驍:“你怎麼不安慰安慰我?”
一句話,給安樂逗笑了,隨手拿了枝不用的花扔到了秦驍臉上,“安慰你乾什麼?起口角的不是你,動拳腳的也不是你。”
秦驍又看了眼安樂,拿著砸了自己的那枝花起身出了門,去東廂房洗澡。
他想,剛剛應該是自己太臟了,若是自己乾乾淨淨的,安樂應該回來安慰自己。
次日下午,安樂午睡醒來後,便看見秦驍拿著衣服在鏡子麵前晃來晃去,嘴裡還念念有詞。
“這個好像太簡單了......不顯身份。”
“顏色太豔了,不適應。”
......安樂不動聲色的,挑著床簾,看著秦驍換外袍,她倒要看看,秦驍最後會選哪件。
“就這件吧,安樂穿什麼都能和我配上。”秦驍一邊說著,一邊整理了下袖子和腰帶。
安樂眼尾上挑,看著秦驍身上的玄色窄袖錦袍......就是說,這個秦驍平日穿的衣服有什麼區彆?他究竟挑了半天,再挑什麼東西?
究竟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覺得這件衣服能和自己的那些衣服相配?
伸手搖了搖床邊的鈴鐺,秦驍回頭,外麵的丹桂等人也推門進來了。
安樂坐在床邊,看著轉過身來的秦驍,問道:“秦驍,你剛剛在乾什麼?”
“換衣服,”秦驍幾個大步便走到了安樂身邊,“我就穿這身去赴宴,如何?不給你丟臉吧?”
安樂:.......我謝謝你,還知道不給我丟人。
不過,秦驍走進了,安樂倒是看出了秦驍身上的衣袍同平時穿的衣袍哪裡不同了。
袖口處多了金線繡的祥雲。
“丹桂,你去把那對龍鳳佩拿來。”
安樂吩咐完,緊接著用手指勾了下秦驍的腰帶,繼而嫌棄鬆手,“換個顏色,天天都是一身玄色,身上沒個彆的顏色。”
剛說完話,就見秦驍當即轉身,到了衣櫃旁,拉開衣櫃,伸手從裡麵拿出了五六條腰帶,“你看用那個顏色?”
安樂掃了眼,“朱紅色。”
秦驍低頭看著手裡朱紅色的腰帶,眉心緊鎖,“是不是太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