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精力試圖抓住用最經濟的拍價搶到最合適的貨的機會。
這兩戴墨鏡的人穿過層層座位。
然後在VIP區某座位邊上停。
其中連續幾個位置都是麥語的固定席位。
見身旁兩墨鏡男豎在旁邊,雙手插兜。
座位上的小鬆抬頭打量幾眼。
又回神,對下一輪上的“A級高原紅玫瑰”,拍下。
趁空,再抬頭看那兩墨鏡男。
他兩竟然緊盯著自己席位上的屏幕。
小鬆心想,誰這麼不懂事,要拍花去座位上啊,盯彆人屏幕做什麼?
莫不是遊客,見這像華爾街大廳,才戴個墨鏡,過來拍個裝逼的照片或視頻?
見瞪了幾下,他二人都沒反應,還不走開。
小鬆有些煩躁。
又琢磨著是不是哪家派過人來抄作業的。
真是夠煩,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張嘴對他兩說:“欸,我說兄弟,讓讓。打擾到我做事了。”
花獻宜:?
花獻宜手指自己。
“對,就是跟你說呢。”小鬆道,“要抄作業,看彆的屏幕去,彆盯著我操盤。”
此時自己組長來。
小鬆打招呼:“組長。”
被喚作組長的中年女人沒回。
先向這兩墨鏡人問好:“花總,江總。”
小鬆:…總?
小鬆立馬站起。
站起一瞬,還在盯屏幕的花獻宜,手伸到鍵盤上,確認拍下。
還好速度夠快。
沒把狀態如此好的洛神玫瑰錯過!
花獻宜扶著小鬆肩膀,把他按回座位,“席位是用來做工作的。”
組長:“小鬆是新聘的職業拍手,能力不錯的。”
聽此,小鬆更是不敢懈怠,既要琢磨競拍,又要邊分精力琢磨先前沒見的兩位總,會不會同他計較。
組長問道:“花總、江總,今日還是來親自坐鎮競拍麼?要不我讓小鹿、小棋,讓兩個位置?正好我們可以在旁邊多觀摩學習。”
戴著墨鏡的花獻宜道:“今天不看盤。”
眼睛疼。
戴著墨鏡短時間還好,長時間盯盤,暈。
江麥抬手露出腕表,“boss,還有幾十分鐘,一場就要結束了。”
花獻宜對組長道:“這場的貨,我去提。順便驗一下質量。”
“好的,花總。我馬上把提貨單和IC卡拿來。”
見那兩位總拿著單子,邁上一個個台階離開。
小鬆身有冷汗,拍拍隔壁座位,同樣為麥語聘請的花拍師。
“你說,兩位總會不會記恨我不懂事,驗貨挑我茬?”
隔壁桌抿著嘴沒回。
不知是不是戴了墨鏡的緣故。
現在的聽力好似敏銳許多。
即使已經稍有距離。
小鬆的擔心揣測,清晰落在他兩耳朵裡。
下了一樓。
花獻宜:“我是看起來很壞的人麼?”
江麥:“您不壞。我看起來壞。”
到提貨區。
江麥摘了墨鏡:“boss,您去開排頭車吧。”
“我來驗貨的。”花獻宜義正言辭。
江麥無奈:“您今天算了吧。墨鏡一時半會也彆摘,驗貨得時常拿著手電筒強光照花。”
兩掌相並,求饒:“算我求您!要是董事長知道一天沒見您人,就往醫院跑…後果不堪設想。”
許多體量不大的個人買家,通常手拉花車。
花車底部帶有靈活的輪子,整體是可移動的架子。
貨分配後,放在花車。
再經由倉儲登記核驗,買家就可像接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把花車拉走。
江麥打著小手電筒,查清架子編號。
順便大致檢查交易成功的毛花。
花車之間有拴鉤。
前後一搭,便可以同時拖動。
等江麥拚好十多節的花車時。
路過一陣“轟轟轟”的聲音。
花獻宜戴著墨鏡,叼著根不知哪買的棒棒糖,用開遊樂場碰碰車的架勢,把紅色的方形排頭車開來了。
就路過一瞬。
花獻宜突然倒擋。
後退一米,停住。
“把那幾束拿出來。”
醫院的墨鏡,不似專業眼鏡店的高端墨鏡,能做到室內看平光色彩基本不變。
江麥聽從所指。
把那幾束多頭玫瑰從花車上拿出。
“標的什麼等級?”
“A級,粉色折射泡泡,國內fukilyo供應商。”江麥看著貨單。
“查一下多少價拍的。”
花獻宜轉動著棒棒糖。
麥語是他開拓的終端,於滬城設立門店,主營高端花束業務,故此也會拿貨。
花拍中心常傳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