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獻宜拉住江麥要起身的動作:“彆動,攢量!要不然來來回回埋伏。”
接連又有幾個。
眼見垃圾桶旁花束快堆成山。
“boss,您彆說,首束祭天,法力無邊啊——”
花獻宜掰了掰江麥的鹿角:“就你話多!”
趁現在已經夜深,人越來越稀少。
樣本足夠,停止埋伏。
首束,是剛才那個垃圾桶抱來的,包裝紙上印有【麥語Floral】的花。
不過抱過來前。
特意把有印標撕下來揉團丟了。
再把本身造型很好的花束扯巴亂。
把那束放第二個垃圾桶,再埋伏好後。
果然,陸續有人同樣於此,丟下手邊花束。
花獻宜吹走黏在手臂上的碎葉。
“【羊群效應】加持。”花獻宜道,“而且周邊無人時,丟花的自我意願,更放得開。”
三人到垃圾桶旁邊,參看款式。
“戴安娜玫瑰做主花時,常見丟棄。噝——花瓣太軟,約會後,容易出現折痕,確實沒什麼繼續觀賞價值。”
“幾束都這樣,戴安娜圓形抱抱桶,戴安娜小香風。”
“粉色牡丹菊,不是…5.20,再怎麼粉,也是菊花,那送花的怎麼想的?”
“卡羅拉!又是卡羅拉!都見多少卡羅拉了!”
“花盤太生或太熟的向日葵當主花都容易被丟。”
“芍藥主花?恩,這個丟的對。拍完照好看就行了,完全打開的芍藥拿回去也放不了多久,又得打掃。”
“香水百合主花,謔——這味太衝了!萬一人喜歡百合樣子卻不喜歡味道呢?你挑個眼線百合或本特利百合也好啊,又精致靈動不入俗、又無香,適合大部分人群。”
“這個就包3朵花,被丟,恩…難評。”
“這個包133朵花,人女孩兒進社區後,都不樂意抱,那麼沉,該丟。”
……
花獻宜一個個評著被丟棄花束的特征。
江麥用手機備忘錄打字飛快跟上重點。
鄭悉雖然對這些名詞一竅不通但很忙。
樣本都錄入特征後。
花獻宜還是不忘:“你們看,就隻有第一束,是被不知緣由的男性丟棄的麥語花束。”
“那束,不算。”
“剩下的,沒看見包裝有麥語標識。說明我們麥語的花,還是,很…恩…”
拇指豎起。
“你們乾嘛的!”
一粗獷聲音響起!
手電晃到三人眼。
三人適應強光過後,緩緩把手拿下。
眯著眼看向來人。
——手提強光電筒和U形叉的,保安!
“早就看你們狗狗祟祟!”
“說!來乾嘛來了!”
“是不是本社區人士?”
“你們翻垃圾桶乾什麼!啊!”
江麥:“保安哥,你聽我們解釋。”
“解釋?”保安冷笑,“你不用跟我解釋。”
指著路燈方向,“社區裡每個垃圾桶,旁邊的路燈上,都會安監控!”
“你們踐踏草坪,破壞樹枝的行徑,全部牢牢抓在我手中!一個都不會放過!”
保安手掌擰住空氣。
保安抬手看時間。
“從我22:30換班,到現在23:43,都在監控裡看你們搞破壞。大晚上不睡覺!走!去繳綠化修複費!”
“我不認。”花獻宜道,“你說看到我們乾什麼,就乾什麼了?除非把監控給我們看。”
“嘿,你這小夥子。”保安走他們三人身後,叉子比著防禦又不觸碰到他們,“彆耍花招啊,老老實實跟我去監控室。”
見保安帶著三人回到監控室。
另一個保安接過手電筒和U形叉,關了監控室門,出去巡邏。
監控室內隻有他們四人。
整個監控屏幕,果真像保安說的那般。
每個垃圾桶上方的監控都正常運行,畫麵清楚,聲音洪亮。
保安調出他們鑽進綠化帶的鑿鑿證據。
花獻宜:“保安大哥。認了。你出示收款碼吧。給你掃修複費。”
保安見態度良好,一碼歸一碼,沒再罵他們。
不過。
義正言辭。
“怎麼說話呢?這是公家的繳費。你們三個裡麵,誰是本社區的?”
鄭悉站出。
“把你業主號輸一下,我提一下電子業務申請,一分鐘後,你就可以網上繳費了。”保安道,“這個是直接繳給公家的,可不經我手。正規渠道!”
鄭悉繳費2000元成功。
“沒事了,回去吧。”保安也沒為難。
花獻宜看向屏幕右上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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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律。”花獻宜心中仍有氣,“不是5.20了,能接情感糾紛案子了吧。”
三人用正規渠道獲取第一個垃圾桶的視頻錄帶。
正規到,保安在監控室門口笑著送他們:“常來啊,常來啊!”
三人於社區門口複看錄帶,再拷貝上傳雲端。
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