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獻宜看著瓜皮貼的標:“能獲金獎,肯定有能獲金獎的原因嘛。”
這兩孩子真會說話,阿姨打心底開心,又突然有些惆悵:“可惜啊,我那兩個孩子…”
三人不約而同停住手中瓜,是不是無意間觸到瓜田阿姨什麼傷心事,不敢繼續往下吃。
過了一會兒,阿姨發現他們幾個都不動嘴了,“你們怎麼不吃了?我兩個孩子想吃這麼好的瓜,現在都吃不到呢。你們快吃、多吃,彆怕不夠啊!”
見阿姨語氣並非異常,江麥猶豫地問,“阿姨…你孩子…現在為什麼…吃不到啊?”
“留學呢。”阿姨解釋,“男孩子在英國留學,說西瓜味道太水!女孩子在韓國留學,說西瓜賣的太貴!”
三人異口同聲:“哦——”這才放下有的沒的揣測,繼續吃瓜。
瓜棚那邊有人發消息。
阿姨對他們囑咐:“你們先吃著啊,阿姨瓜棚那邊有點事。吃完了桌椅就放著,不用收拾也沒事的!瓜不夠還有啊!”
說完,便往瓜棚去。
他們三人配著蒲扇和聒噪蟬鳴,吃瓜。
天空突然被烏雲蓋過,聞雷鳴後不到半分鐘。雨就落下來。
好在無風,雨滴直直落下。
他們直接並排坐上阿姨的後備箱,腿半垂地麵之上。
“不是來兜風嘛?”鄭悉吐了粒籽。
江麥很有經驗:“沒事,陣雨,十多分鐘就停了。”
起初黃豆大小的雨滴砸到地上,由於太陽烤過挺久,路麵發燙,雨珠立馬氳開,並且散出特有的泥土味。
如江麥所言。
十多分鐘後雨止轉晴。蟬又開始聒噪。
三人將瓜皮垃圾、折疊桌椅都收拾好,並關下後備箱。
雖是郊區,但在滬城,主路十分平整,且兩邊都有水渠。故此地麵上沒有積水。
乾完收拾的活,一轉身,太陽炙烤下,地麵已經半乾狀態。
三人繞到紫色皮卡後麵。
一同把上麵裝載的三輛小電瓶車搬下來。
來時被曬發燙的座包,淋過場雨,又曬乾了,此時溫度坐著剛好舒服。
人手一輛。
扣住安全帽。騎上兜風!
左邊金燦燦的向日葵花海!
右邊綠油油的藤蔓西瓜田!
嘟嘟嘟嘟嘟嘟!
鄭悉穿的無袖汗衫。花獻宜和江麥的短袖寬鬆襯衫,被風灌的鼓鼓作響。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1]
“世上唯一不變…是人都善變…”[2]
“反正…他都不難受…他隻要自由…”[3]
日落於大道儘頭。
三人把電瓶車搬回皮卡。
“開始乾活。”花獻宜道。
江麥:“是,boss。”
隻是黃昏時分,看景還是清楚的。
向日葵花瓣鍍上一層層銅黃光暈。
“這是要收的麼?”鄭悉指著盛開的向日葵。
“不是。這些花盤子都打開了。”花獻宜回他,“而且這個品種,文森特黑心,今年夏天不討好。”
三人下田埂。田埂對於鄭悉來說有點窄,微張開手保持平衡,“花先生滬城郊區還有基地?”
“這不是我的基地。”花獻宜指向田中心的棚子,“是農戶的,合作項目。”
“文森特黑心,這個品種前些年盛好。利潤可觀。”
“向日葵本身不難種,全國許多農戶,一擁而上,盲目跟風,導致今年產能過剩。比如彩南、豫南,諸多滯銷。”
鄭悉雖專業不在此,但也有基本經濟學常識,不經疑惑,“滯銷,農戶應該會把價格放低啊。”
“是的。”江麥道,“很多地的向日葵價格都快比不上種子和肥料成本了。文森特基本是國外進口種子,價格本身不便宜。”
“許多農戶寧願把向日葵爛地裡,都不肯用低於基礎成本的價格拋出去。畢竟,采收,還要再添上人工、打包、運輸等後續成本。”
鄭悉點點頭。
“那現在是采收什麼?”
花獻宜給他指另一片。
“沒開的?”
花獻宜點頭。
走到棚子附近了。
一中年男人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