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抱著行李箱走了兩層以後。
他拿出手機,瘋狂給他boss發表情包。
十幾個表情包過後,還是沒有“?”一類的消息回過來。
江麥吸了口氣。
顫顫巍巍撥出電話。
好一會兒,那邊才接:“怎麼了?”語氣冷冽,還伴著身旁叮叮當當的雜音。
“boss,您剛才好多消息沒回,我擔心您。”
花獻宜聽此,用紙擦乾沾了汁液的手,滑動屏幕界麵,看江麥聊天框——最上麵一則語音,再是“到門外“,最後是許多不知意義的表情包。
“之前手機放在另一邊,開著機器,沒聽到消息音。你發的那些消息,剛才看完了。”花獻宜說,“江麥,你出社區沒有?沒出的話來幫忙。”
“啊!?”江麥慌裡慌張地看看左右樓梯,“我是…出了,還是…沒出?”
花獻宜:…
“bo…boss,您要我幫什麼忙?”江麥欲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良心所在,不能讓boss在罪惡的道路上飛蛾撲火,“boss,違法犯罪的事,咱…可不能乾啊!”尾音中帶著泣聲。
花獻宜:?
“進來切水果。”花獻宜搞不懂江麥在賣什麼名堂,“一些水果雖然是進口的,但基本都是正規途徑,海關檢驗進的龍國吧。應該不是走私過來的水果…哪裡違法犯罪了?”
“啊?”江麥嗓子眼裡的心掉回去,勸說的佛光也從腦後散開。
“boss,我還沒出社區。剛電梯裡迷了路,馬上就回來!”
電話掛斷。
花獻宜拿上紙,擦拭乾淨纖長手指。去開門。
卻看見江麥慌張地抱著登機箱,從步梯間出來。
“你這麼敬業?爬步梯上的?”
江麥瞥了一眼電梯,顯示正在上行中。“啊,電梯有人用。您一吩咐,我就回來了!”
江麥拖著拉杆箱,把門關好。
進門才發現果香濃鬱。
一個大鍋正叮叮當當地發出聲音。
江麥洗過手,問:“boss,您在煮什麼?”
“玻璃罐。”
江麥走過來,看清島台上——藍莓,鳳梨,芒果,去了蒂的、對半切的草莓,去了核的櫻桃…以及大量的糖。
“boss,這是在做果醬麼?”江麥係上圍裙,“草莓和櫻桃,您都處理好了,我來切哪些?”
花獻宜指著沒處理的,“鳳梨去皮切丁,百香果挖出來…樓麵隔音做了幾層,不用擔心驚擾鄰居。”
“好的,boss。”江麥開始著手乾。
抬頭,見他boss正把草莓塊,倒入小鍋,加糖,“boss,現在還是草莓季麼?風味挺足。”
花獻宜攪動著鏟子,“滬城附近露天農場的,6月還會結應季草莓。”
“昨天習慣性補冰箱。今天洗澡時,想起整個冰箱被鮮果添滿。但明天要出差。剛好以前做的果醬都用光了。”花獻宜簡單道出晚上做果醬緣由。
同時開了幾個灶的小鍋。
數個口味,十多個罐子的果醬,在兩點多,密封完成。
花獻宜把罐子倒置進冰箱,擺放整齊,“下次,你把每個味道,都拿回去一罐。”
“好的,boss。”江麥將用過的器皿放進洗碗機,解開圍裙。
花獻宜先回自己房了。
江麥用廚房紙,簡單擦拭並沒有折騰的十分淩亂的島台後,提著拉杆箱,去了另一端的臥室。
第二天早七點,兩人從兩頭的房間,分彆推門出來。穿戴整齊。剛好就著昨晚的果醬,與麵包、純奶,用完早餐。
開著勞斯萊斯幻影的司機,前來接他們,送至機場。
中午前,落地昆城。
次日,關於虞美人摻罌粟種植的案件開始審理。
旁聽團人員依次入座旁聽。
此案件特殊,緝毒相關專業人士也一並參庭。
氣氛嚴肅,緊張。不似普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