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啜了口酒,也許是聊到了熱愛的,表情更為靈動熱烈,“說到冷冰冰。”
頓了頓,又繼續,“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能掌握常見鮮花的花語麼?”
花獻宜沒動作,靜等她說。江麥配合地搖頭。
“因為,家居環境之中,牆麵是固定的,地板是冰冷的,櫃子是木訥的,沙發是笨重的…”
她神情好像靈魂已經飄到一個,可供她隨意設計擺放的新房子中,眼神突然靈動,“鮮花,它是有生機的,它不再是冷冰冰。”
又繼續,“它們以極小的空間占有,裝點、渲染、分割龐大的空間主體,讓它們跟著它,同樣鮮活起來!”
花獻宜把自己裝了白水的玻璃杯,向她的柯林杯,一靠。
“所以你很熟悉什麼花運用到何處?”江麥喝著他的厚乳珍珠。
“當然!”Emma十分自信。
“紅色絲綢花瓣的玫瑰,應該放在潔白的浴缸邊上;玩具熊向日葵、白色蝴蝶蘭,應該放在暗色的櫃子與牆麵之間的夾角空間;高大飄逸的雪柳、橄欖枝,應該放在亞麻布藝的沙發側麵…”
江麥:“外觀形狀是鮮花、綠葉適合某些位置的原因。而它們的花語則是另一種,氛圍烘托。”
“什麼?”Emma疑惑,卻直白,“我沒聽懂,你想表達的具體意思。”
江麥恩了一會,發現涉及專業領域名詞時,邏輯和詞彙量,確實不足以支撐他深談,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在鮮花內在含義上,也琢磨付出許多。”
Emma這才意識到他在探討花語,“是的。顏色形狀是鮮花的客觀存在。花語,也許是造物主的賦予,也許是人類的臆想。”
又想起幾個小時前的事情,“就像我們共賞的那部電影一樣,我說應該換成黃色的玫瑰。因為黃色的玫瑰代表抱歉。”
繼續,“但玫瑰它自己,真的知道,它在道歉麼?”
花獻宜與江麥被這問句,逗笑片刻。
花獻宜從座位上起身,“夜深,我們該回去了。”對那白色比基尼女人,“你也早點回,你的同伴們會擔心你。”
方才還掛有笑意的唇角,現在慢慢平下去,Emma叫住轉身的花獻宜,“你們明天真的不來派對麼?”
花獻宜沒多說,輕搖頭。
她又道:“你們明天要乾嘛?”
他boss沒發話之前,江麥不敢再像5.20那天晚上,為了打發人,而暴露行程與目的。
花獻宜像是隨口一謅:“趕早集。”
“我也可以一同去!”Emma當機立斷。
花獻宜挑挑眉,好似不讚成。
瞥向她的第二杯墨綠色酒飲,“現下已晚,酒醉之後,你起不來那般早。”
Emma靠近他,氣吐酒香,“那你太低估一個西班牙女人的酒量了!”
“何況,我不是普通的西班牙女人。”
江麥好奇插話,“Emma你有什麼特殊技能麼?”方便傳授給他,他擋酒替酒的時候能用得上。
“我是室內家居設計師!我是藝術家!我是不落的繁星與月亮!”那兩杯酒飲對她的思維邏輯,好似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反而為她的縱言漫上詩意,“以往藝術創作之時,創意枯竭、或是靈感泉湧,我都以酒為伴,酩酊大醉!酒精,是我的繆斯!”
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