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獻宜和江麥對視一眼:不是,不是?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能同意就一定同意的話了?
花獻宜:…
江麥:…
張隊長看了下手機,“兩位老板,那個村民說,還有兩分鐘就到。”
“剛好傍晚了,我讓家裡炒好菜,咱們邊喝酒邊聊吧!”說著擺出屋裡請的動作。
蒲扇晃動,花獻宜麵上表情不大,剛好微抬頭看著欲暗的天色。
江麥向張隊長靠近,故作怕周圍人聽到而宣揚出去,放低了聲:“張隊長,我們晚上有跟領導的飯局。你懂的。”
故弄玄虛,偏不說清哪種領導。
繼續,“恐怕,不能在你家用晚飯。不過!你們家該飯點就正常飯點啊,不用顧及我們。”
“領導啊…”張隊長也有眼力地放低了聲。
心中一轉,也不敢多舌是什麼領導,“行,那我們儘快談完正事,就不耽誤兩位老板參加飯局。”
說完,張隊長往手機裡多發了幾條催促消息。
剛好他口中的那位村民就來了。
村民一進院,就張望,很快看到這兩麵生男人,“老板好,兩位老板好。”
花獻宜注意到:張隊長於那村民身後衣服稍微輕拽提醒的動作。
對那村民,客套,“張隊長說——你是他關係很好的人,對吧?終於來了!”
張隊長:!
張隊長:什麼時候對你們說過,和他關係好?!
張隊長還在眼睛頻繁眨動,對那村民提示。
麵前江麥恰好擋在了兩人眼神可以交彙的中間。
張隊長剛要用清咳聲。
奈何盛夏農村的蟬,太陽一落,就狂躁地鳴!
反正那村民是沒接收到任何提示。
“啊!我堂哥跟你們說了啊?是!我跟我堂哥關係從小就非常好!”
三人突然一致向張隊長看過來。
張隊長剛才還露出帶不動、完全帶不動的表情的臉,僵硬地換上正常的熱情,“啊!對對對!可能是我下午跟兩位老板隨口說過。”
見兩位年輕老板,轉回頭,去問他堂弟。
張隊長抬手擦了擦烏須有的鬢邊冷汗。
開門見山。
花獻宜:“張隊長說你不願意。”
“對。”村民,“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就是想互相讓步、讓步。條件到位了,也能願意。”
張隊長繞了幾步,到他身後,拽拽他衣服,暗示說話悠著點。
村民倒是看這兩個生人,像是年紀不大,好拿捏。
“我想我家每畝6萬,再加分紅。”
花獻宜語氣平平:“你家池沼中有幾畝大小?”
“5畝。”村民笑著,“其實也不多,也就相當於添了15萬的事!”
“哥,我們村池沼一共二百…二百七十幾畝來著?”
“276.43畝。”張隊長。
村民:“對嘛,相當於兩位老板原先估計,這片村中池沼,不算分紅的情況下,就已經打算拿出八百三四十萬,來當作一年的代管理和代采收費用。”
“我這要多的十五萬,還沒一個零頭多。”
張隊長清嗓。
村民自顧自地一順,直白,說了下去,“聽我哥說,你們到時候采收農作物,是開船,一列一列順到頭的采收,是吧?”
花獻宜未跟張隊長提及具體采收香蒲的哪個部位。
但說用船采收能提高效率,所以整片池沼一並承包下來,有利於作業。
江麥點頭。
“所以,你的訴求是一年給你家30萬?”
村民:“對!年輕老板說話就是爽快!”
他嘴角的笑還沒掛下來,就聽剛才問話男人又開口——
“為什麼呢?”江麥。
“因為。”村民赤坦坦,“就因為我家那5畝,剛好狹長形!又剛好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