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惡心的家庭司婧不想再回去了,顧燦燦先帶她去商場買了奶粉尿不濕等嬰孩使用的物品,然後把她送到一家酒店先安頓一晚,有什麼事等到明天白天再說。
離婚是一定要離的,司婧對盧思涵以及他的家人徹底的死心了。
該爭的權益當然也要爭,司婧住的房子是她和盧思涵共同出資,現在盧思涵想要逼走她們母女想要獨霸房產,這不可能,司婧沒有那麼軟弱可欺。
對於司婧的態度顧燦燦很是欣賞,雖然在婚姻上,司婧眼瞎,但至少還不是被欺負都不敢出聲的包子樣。
顧燦燦表示打官司找律師的事情她來幫忙就可以。
司婧也沒有拒絕,她是外地人,盧思涵是京城土著,盧家經營怎麼多年,相對於司婧來說,怎麼也是根深蒂固盤根錯雜,司婧一個女子如果隻靠自己,肯定是被欺負的不行不行的。
對於司婧的遭遇顧燦燦很是同情,她怎麼也想不到在京城,還有這麼重男輕女的家庭。
重男輕女的情況其實一直都在,幾千年的糟粕思想,不是想要根除就能根除的。
“xxx什麼都好,可惜是個女孩兒。”
“xxx這麼努力工作有什麼用,一個女的當上領導又有什麼用。”
“頭胎生女兒?女兒也好,這樣二胎正好要個兒子。”
類似的言論所有人多多少少都聽到過類似的吧?
隻是,顧燦燦怎麼也想不通,司婧的女兒漂亮可愛,盧家人怎麼就舍得放棄這麼一個小天使,甚至還要用手段逼母女淨身出戶,怎麼,你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去胡家的路上,顧燦燦還是忍不住生氣。
陳偉安靜的開著車,不時的從後視鏡看看顧燦燦氣鼓鼓的包子臉,心中也是頗為感慨,顧燦燦重情重義,對朋友真是沒的說。
到了胡家,顧燦燦已經將心情調整過來,去彆人家赴宴,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壞情緒去影響人家的心情,那樣也太失禮太自私了。
等進了胡家的家門,才發現胡家人居然大部分都在。
“燦燦,你這丫頭,這麼久也不來看看師叔,非得讓小文去喊你過來。”胡民一見到顧燦燦,首先就先批評幾句。
顧燦燦笑嘻嘻的說:“嘿嘿,師叔,主要是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雖然我人沒來,但心裡一直惦記著您老人家呢。”
一句話就哄得胡民哈哈大笑。
“燦燦姐。”胡希仲過來打招呼,在顧燦燦麵前胡希仲竭力表現的英俊倜儻,可惜顧燦燦的眼神隻是從他身上劃過,不起一絲波瀾。
其實顧燦燦和胡家人走的挺近的,她經常來胡家玩,頻率比走親戚都高,顧燦燦也真的是把胡家當親戚在相處。
來的次數多了,胡家人和顧燦燦都相當的熟悉,即使是廣墊總局當副局長的胡帆,顧燦燦見的次數也很多了。
但是今天胡家的屋裡,還有一位中年婦女,顧燦燦還是頭一次見到。
中年婦女長相肖似胡民,略微有些男性化,一頭短發,看上去很是嚴肅,氣質棱角分明。
她就是胡民的長女,華夏知名女導演胡梅。
不過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了胡希文胡希仲的姑姑胡梅。
胡梅與張毅謀、陳開歌、田莊莊、高息息等同為著名的第五代導演,也是華夏第11屆全國人大代表、京城市政協委員、華夏電視藝術家協會副主席,全國文聯委員、華夏電影集團國家一級導演,是華夏屈指可數的優秀女性導演之一。
她也是一個非常傳奇的人。
1975年胡梅從高中直接就考到總政話劇團,當了兵,如願以償的實現了在學校裡設想的長大以後當文藝兵的夢想,開始了在話劇團跑龍套的生涯。
四年以後,國家恢複了高考,一大批荒廢了很久的孩子,終於有了讀書的希望。
當時的胡梅,還是很有些猶豫,因為她馬上要提乾,可以當有四個兜的軍官了,於是兩種選擇擺在了胡梅的麵前。這個時候,胡梅的父親,也就是顧燦燦非常尊敬的胡民替自己的女兒做了一個決定,毫不猶豫的讓胡梅讀書,而且沒有商量的餘地,就是讓她選擇讀書。
可以說,沒有胡民的果斷決定,也許華夏就會多了一名女軍官,但從此少了一名才華橫溢的女導演。
胡梅報考中央戲劇學院完全是一次意外,因為對當時做演員的胡梅來說當導演是一個太遙遠、不敢想的事,甚至是一件有些可怕的假想。
她報考演員,但是又覺得自己不夠漂亮,沒底氣,就天天到與家隔著一道牆的中戲看報考的考場,一直拖到離截至報名還差三天,碰到一個當時在北影做導演的大哥,他問胡梅怎麼不去報考導演,還對她說再不去就沒有機會了。於是胡梅就穿著軍裝去了考場取招生簡章。
招生簡章的第一章是導演係,她看完導演係的篇章之後,就沒有再往下翻,覺得好象就應該乾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