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薑晚歸乾完活不說話就離開,讓大家不會記憶多深,而薑晚珠乾點啥就會說上一天,搞得彆人滿腦子都是這事。
並且薑晚歸這些年怎麼像是薑晚珠的丫鬟?一直伺候她?
這麼一說,好像薑晚歸才是撿來的,他們薑家就這麼縱容薑晚珠這麼欺負親生女兒?
劉婆子的表情已經沒辦法管理了,眉毛都要飛起來了:“我真的沒想到薑家這個七丫頭,是這樣事的。”
說完,再看薑晚歸滿臉的同情,她對著大家感慨:“六丫頭也太能乾了吧?你們都知道這姑娘的繡活是村裡最好的,還會燉藥膳,這些都不是一兩天練得出來的。並且他們家的飯都是她做,衣服都是她洗,這,這丫頭到底長了幾個腦袋,也太能乾了?”
她說的時候才發現,這活多的,不是一個正常人能記住的都,這丫頭不是僅僅能乾,而是腦子太好用了,以前薑老爺子活著時候,說她過目不忘大家還不信,現在看,她的記憶力是真的好。
薑晚歸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適時的可以給大家引導:“以後我也不用那麼累了,因為我把婚事給了七妹,所以家裡也覺得虧欠我,說以後不讓我乾活了,談婚論嫁之前,我在家都是自由的。”
這事如今由薑晚歸這麼當著眾人說出來,以後薑家人也不能再用道德之類的綁架她。
婚事也簽了文書自己做主,所以現在開始,薑家沒什麼能威脅她的,她今天在這的目的,達到了。
高大壯眨巴著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著薑晚歸:“薑六姑娘,那你家其他人就不覺得你辛苦麼?”
薑晚歸聽到這個問題,苦笑了一聲:“可能是乾得多,乾得習慣了,也就不被注意了。並且那是我的家,我的父母兄長,我為他們多辛苦不都是應該的?就算是我把這條命給爹娘我也是願意的,隻要他們高興,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話把這些人感動的不行,他們再次看向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忽然地覺得這個丫頭其實長得很漂亮,以前她不怎麼抬頭,大家都沒有注意過她的長相。
並且她還這麼善良孝順,還識大體,誰家有這樣的孩子,那簡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拄拐棍的老婦深深地歎了口氣:“在一個家裡,付出越多的孩子,懂事越多的,反倒總是最吃虧的。”
她看著遠處,仿佛想起來了自己年輕時候,自己在家裡也是如此,後來嫁人了,也是婆家最能乾的媳婦,然後呢?這一輩子好像都在乾活,老了,走不動了,眼睛也花得看不清了,才輕鬆下來,可是走路都難了,輕鬆下來還能乾什麼?
當然,她的話也是讓大家都有感觸的,今天的大槐樹下跟以往都不一樣,以前都是說張家長李家短,可是今天更多的是讓人沉思的話題。
這時候那個年輕婦人的兒子和幾個孩子跑過來玩,薑晚歸從袖子裡掏出來幾顆糖給孩子們一人一顆,這個是她在鎮上逛的時候順手買的。
小孩子高興地對著薑晚歸道了謝。
年輕婦人不好意思地道:“六丫頭,你好不容易有點吃的,自己留著吃,給他們這些猴孩子乾什麼?”
薑晚歸笑著道:“無妨的嫂子,我賣繡活掙得不少,家裡的糖瓜都是我買回去的,我七妹喜歡吃,她隨身總是帶著一些,所以我基本每次去鎮上都要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