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了一會話,大家也就都散去了,雨停了,就要去給田裡排水,還有不少的活,剛才隻是大家都慶幸,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是回歸平靜之後,也都要忙著自己家的事。
景澈家離得很近,所以跟薑晚歸道了彆,帶著高大壯也就回去了。
薑晚歸跟著他們一起下了坡,往家走。
她走了沒多遠,後邊薑萬峰就追了上來,在外他不可能輕易動手打薑晚歸,但是怒火是真的壓不到家裡,直接拉住薑晚歸的胳膊:“薑晚歸,我是不是你爹?”
薑晚歸點頭:“是呀。”這個否定不了。
“那你就見不得我好?”薑萬峰又問。
“沒有啊,再說爹不是因為有七妹這個福星照著嗎?我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哪能有那麼大本事左右你們。”
“你不用陰陽怪氣,你可以怨恨我偏心珠珠,但是你不能不顧忌薑家的臉麵,你就算是不看在我是你爹的份上,你不想想你祖父麼?他那麼疼你,你就忍心讓薑家毀在你手裡?”
“爹,你不用拿祖父壓著我,祖父跟我說過,他希望我過得好,還有祖父在世時候就勸你,不要相信旁門左道,腳踏實地的才能走得更遠,我相信,如果爹的心思都在村子,都在村民上,也不會有今天。”
“你,你,你孽女,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你的心裡就一點沒有薑家嗎?”
“如果你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薑晚歸邊說邊攤手,這話還都是她在現代當鬼時候學的,彆說那時候人的語言真的很獨特,也很會氣人。
薑萬峰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薑晚歸,你要怎麼樣才能不鬨?”
薑晚歸掏了掏耳朵:“能不能彆說這句了,我聽的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她真的是無語到家了,薑家這些男人為什麼就喜歡說不要鬨了?鬨個屁,現在一聽這句,她就覺得耳朵發癢,她是真的不願意聽這句。
薑萬峰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了,他拎起邊上的棍子要去打薑晚歸。
薑晚歸見到有人過來,巧妙的躲開,之後就假裝哭起來。
村裡人圍上來,都在問薑萬峰為什麼打孩子,不說彆的,就是薑晚歸這次能讓全村躲過水患,他們也是看不得薑晚歸被打的。
薑晚歸邊哭邊說著自己的委屈,說了又不說全,讓聽得人都能自行再去揣測腦補,這一輪下來,她順利幫著薑萬峰的名聲再下一個新台階。
薑萬峰真的是有苦說不出,隻能解釋:“大家誤會了,我不是要打她,隻是這路上積水多,我想拿個棍子拄著走。”
大家一副你看我們相信麼的目光看著薑萬峰。
薑萬峰感覺自己的頭騰的要炸了,心口更是堵的厲害。
他看著低頭抹著不存在眼淚的薑晚歸,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薑晚歸又給他加了一點料,她道:“大家不要怪我爹,我爹就算是沒緣由地打我,也是為了我好,他是我爹,他做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