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仁見到薑晚歸回來,著急上前問:“景公子沒事吧?陸家報官沒?”
他也聽村裡人說了這事,他想幫忙,卻不知道怎麼幫,這時候確實是擔心薑晚歸的。
“陸家又沒理,上趕著找打,景公子能有什麼事?”薑晚歸說得底氣十足。
薑楚仁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真的沒想到娘這麼糊塗。”
“咱們家也沒有不糊塗的。”說完,薑晚歸回房間了。
薑楚仁尷尬地站在那,想了想歎了口氣,也回去了,他身體還沒好,還要養著,現在他不跟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也沒什麼花銷,每天就是在家,人倒是看著平和不少。
晚飯時候,好幾日沒出現在飯桌上的薑晚歸出現了,其他人都不自然起來,唯獨薑晚歸自己很平靜。
吃飯前,薑萬峰跟薑楚禮提了他和李家二丫頭的婚事:“老三,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今年年前,你就把二丫娶進門。”
“爹,太著急了吧?要不再等等?我這學徒學得也不好,師傅整日讓我磨刀,也不教我什麼真本事,我用他的木料雕刻東西,他還說我浪費,以前他給我的那些木料怕不是都是假的,我在他家用一點,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薑晚歸聽得好笑,以前的都是自己用錢換的,人家有什麼心疼不心疼的,換多少給她多少就是了,之所以多,那都是因為自己給得多。
現在你用人家的東西,花的人家的錢,那能一樣?
不等薑晚歸說啥,那邊薑楚仁出聲了:“不是,老三,你以為馬木匠的木料不花錢來的?以前小六給你換得多,是因為她給馬木匠的錢和物也多,你是不是腦子不好用?這點事看不懂?”
薑晚歸發現,這人一旦開竅之後,真的是思路清晰。
薑楚禮一點不承認:“那麼點木頭能值多少錢?滿山的木頭,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給小六臉上貼金。”
薑楚仁閉上眼睛,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你沒有腦子還沒有嘴?你不會去問問你以前用的木料都是多少錢的?”
這時候薑晚珠趕緊幫著薑楚禮和稀泥,她對著薑楚仁道:“大哥,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三哥心情不好抱怨幾句,趕緊吃飯吧。”
當然,她更怕薑楚禮知道薑晚歸給他花了多少錢,也叛變,現在五個哥哥叛變兩個了,還有一個也見不到人的,她急死了。
薑晚歸本來沒想說什麼,可是薑晚珠說話,她就不能不說了:“這怎麼不是大事?三哥不知道木料價格,那麼就會浪費,這本來就是不對。”
說完,她想了一下:“以前我每個月都會給三哥買木料,一次要三百文,鎮上一個工一個月也就六百文,這都等於一個短工半月工錢了,讓你說的,好像買一個月的木料,如買一個糖瓜一樣輕鬆。”
這個確實誰也沒想到,那些木料這麼多錢?
“你不是說都是邊角料不值錢?”薑楚禮不相信地問。
薑晚歸道:“以前擔心你有壓力,也擔心你舍不得用,所以就那麼一說。”
“那,那你既然為我好,那就瞞著一輩子不行麼?”薑楚禮沒有什麼底氣地反問。
薑晚歸道:“我覺得就算是肉包子打狗,我也想聽個動靜了,難道不行?難道一直做冤大頭,讓你心安理得的花著我的錢,還要跟薑晚珠一起欺負我?你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