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某人來了一次,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柳樹上,想了很多,天快亮了,他才離開。
薑晚歸第二天起得很早,天微微亮,就醒了,畢竟昨天睡得也早,這時候她餓了。
醒了看見身邊和衣而眠的葛小秀,身上還有很多乾了的血跡,嚇得她趕緊查看,確認都是樹枝刮的,不嚴重,她鬆了口氣。
她邊揉著腦袋,邊去給葛小秀找藥,之前景澈給過她一些紅傷藥,因為她是習武之人,難免有些刮碰,這時候正好給葛小秀用。
邊拿藥,她回想著昨天的事,她跟葛小秀去山上試酒,就喝了一口,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沒猜錯是葛小秀把她背回來的,自己身上沒有傷,葛小秀這傻丫頭,是真的太實心眼了。
她扒開葛小秀的衣服,看著那些刮傷,給了自己一嘴巴,乾什麼不好?非得去試酒?就算是真的在景澈麵前丟人,那就丟了,丟人也彆讓葛小秀受傷好。
葛小秀感覺到薑晚歸的觸碰,睜開眼:“你醒了晚歸。”
薑晚歸歉意地看著葛小秀:“對不起小秀,讓你受罪了。”
葛小秀笑了:“沒事,我也沒乾啥,就是把你背回來,你喝多了就是睡覺,什麼事都沒有。”
薑晚歸點點頭:“那就好,以後我滴酒不沾,小秀,你這怎麼這麼傻,自己傷了這麼多,我這樣的,就直接給我放地上拖下山得了。”
“如果換成我暈著,你忍心把我放地上拖回來?”葛小秀反問。
薑晚歸沒忍住笑了:“不舍得。”
給葛小秀上了藥,又給她找了自己的衣服,讓她換上,之後又從房梁上拿下來兩包點心:“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刺繡基本針法學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多練習,等過一陣,我再教你新的,現在你主要是鞏固,正好也休息休息。”
葛小秀對這些還是很聽薑晚歸的:“那我多繡點東西,到時候你幫我帶到鎮上賣。”
“嗯,放心吧,我賣的都是好價錢,你就好好的繡,彆的彆管,我跟你悄悄說,我跟鎮上新開的一家繡莊老板結識,以後咱們有活不愁賣。”
“真的啊?”
“那當然,你們家來年開春絕對能蓋新房。”
“不是吧?”
“真的,我還有絕活沒交給你呢,有些事現在跟你說有點早,好像是給你畫大餅,但是你了解我的,不說大話。”
“晚歸,謝謝你,如果我們家真的能蓋新房,那我們全家感謝你。”
“行了,咱們誰跟誰,你快回家好好睡一覺。”說完,又把家裡的好布料給葛小秀拿了一些:“這段時間你就鍛煉速度。”
“好,我聽你的。”葛小秀把東西都裝在一個包袱裡,背著回家了。
薑晚歸把家裡稍微收拾一下,也沒想在家吃早飯,直接帶著乾糧去了馬蘭娥家附近蹲守,她必須找到張月,確定薑晚珠跟她的關係。
她不是沒想過買通張二嬌或者村裡人,但是她信不過,也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還是自己來的,畢竟她的輕功無人能敵。
坐在馬蘭娥家對麵的樹上,薑晚歸想起昨天的事,自己喝多就是睡覺,沒彆的,那就好。
但是忽然的,她又想覺得哪裡不對了,喝多了就睡覺,自己是被葛小秀背回來的,那在景澈家那日怎麼回來的?景澈背回來的?
想到可能是景澈背自己回家的,她就臉發熱,酒是真的不能喝,誤事啊。
還好,葛小秀沒說她有什麼彆的不雅舉動,不吐,不鬨,不亂摸,很好,暫時發生的不至於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