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見到景澈,不僅僅是流汗了,還覺得腳步虛浮,因為自己答應鄭欣瑤的要求,其實就是等於違背景澈了,之前他是想著這事辦完就找斷夢姑娘談判,讓她把這事瞞下,他也便兩邊不得罪,哪想到景澈這麼快來了?他知道這個斷夢姑娘,他動錯了。
但是現在他也沒辦法解釋,隻能見招拆招,他上前問安:“景公子,請上座。”
說實話,他現在一方麵希望景澈對兩個姑娘都有意,這樣就會變成一個感情問題,那麼自己的背叛也就不嚴重了。
另一方麵他也希望那個金葉子是假的,這樣的話,自己的背叛還能顯得不那麼明顯。
景澈直接站到了薑晚歸的身邊問:“你沒事吧?”
薑晚歸搖頭:“沒事,隻是鄭姑娘咬定我手裡的金葉子是假的,正好你來了,幫著辨認一下。”
景澈都沒看金葉子:“我給你的,又如何能是假的?”
鄭欣瑤不可思議地看著景澈:“景公子,你知道這金葉子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給彆人?”
景澈笑了:“我的東西,我想給誰難道還需要跟你請示?”
鄭欣瑤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這個東西對景家很重要,你就不怕外人用這個做什麼對景家不好的事?”
“你這是質疑我的判斷力?”景澈再問。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個東西的珍稀程度,不該隨意給人。”鄭欣瑤此時的腦子裡也已經亂了,因為一切都是不按照她所想的進行的,本以為景澈喜歡的是薑晚歸,但是現在她覺得不是了,景澈內心最愛的應該是斷夢,因為能把景家的信物給斷夢,證明她在景澈心裡的重要。
忽然地,她好像明白了景澈的用意,他是要用薑晚歸吸引彆人的注意,來保護這個斷夢姑娘吧。
她好像終於領悟到了真理,眼裡含淚地看著景澈,又問了句:“所以,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是她?”這個她自然是指斷夢姑娘。
景澈還真的不好回答了,因為斷夢也是薑晚歸,這個要怎麼回答?
這時候薑晚歸開口了:“這個重要麼?反正都不是你,所以現在你該說點什麼了吧?誣陷我,買通縣令,這個事情可不小。”
縣令差點嚇暈了,趕緊對著景澈作揖:“景公子,都是我的錯。但我其實也是為你好的,我想著鄭家跟景家都是京城官家,有交情,總不能跟鄭家交惡。且鄭小姐就是想跟鄭小姐合作,這對斷夢姑娘不是壞事,我真的沒想害誰。”
景澈看向縣令:“讓斷夢姑娘做她不想做的事,難道是為了她好?這話你自己相信麼?”
縣令趕緊繼續道歉:“對不起景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吧,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因為剛才他聽到了經常說,那個金葉子是他給斷夢姑娘的,那麼就證明景澈在景家還是有很高的地位的,所以不能得罪。
景澈歎了口氣:“我之前跟你說關照朝陽繡莊,也沒有過讓你做違法的事。你作為縣令,徇私枉法,已經是德不配位了,你的事我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