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現在哪敢罰薑晚歸?就是罰了,人家也不會聽,弄不好再把她這個老太太打一頓,並且自己還有把柄在她手上,她能看見那個淹死鬼。
她歎了口氣:“五啊,你不知道,薑晚歸真的不受控製了,你聽大家的,離她遠點,等她出嫁這個家就安靜了。”
薑楚信真的是不能接受:“祖母,你是長輩,怎麼罰一下她還不行?那她就是不孝,你說出去,那她就不怕在這村子裡待不下去?就不怕景家嫌棄她?”
薑晚珠雙手死死地捏著帕子:“五哥,你不知道六姐這半年怎麼誣陷咱們家的,咱們家現在在村裡的名聲都被她敗壞了,還有現在馮喜是裡正了,是她的靠山,她還跟馮喜的媳婦他們帶著村裡很多女人刺繡掙錢,村裡人都被收買了,說什麼都沒用的。”
薑楚信的腦瓜子嗡嗡的,他真的沒想到這半年出這麼多事:“怎麼就忽然的變了?以前她最在意的不就是家裡這些人?我以為她隻是跟家裡人賭氣,難道不是?”
馬氏閉著眼睛無奈地搖頭:“不是了,她不僅僅是不聽話了,還好像要報仇似的,恨不得咱們家人都不得好死一樣,那馮喜之所以能當上裡正,就是那個死丫頭幫得忙,她現在隔三岔五的給馮喜家裡買吃的買穿的,聽說那馮老大在縣衙升職都是薑晚歸幫得忙,還有那馮四小子,爛泥扶不上牆的淘氣小子,現在都被薑晚歸帶著學經商什麼的,薑晚歸就是吃裡扒外的東西,為了跟咱們賭氣,竟然能幫著外人,她也不怕受天譴。”
說起這個她是真的很生氣,因為有那麼好的機會,給自己家人,讓自己的父兄都當官,走仕途,那自己家多有麵子,幫彆人家,那就是傻,是有病。
薑晚珠也氣得不行:“對呀,要是我的話,不管怎麼說,心都是薑家的,就算是有點小矛盾,但是大是大非麵前,我分得清遠近,不像薑晚歸,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薑家。”
她這話讓薑楚信更是認同:“對呀,不管咱們有多少矛盾,但是都是薑家人,她一點家族觀念都沒有的麼?就不怕死了之後,祖先責備她?”
馬氏道:“她眼皮子淺,哪想到這些,不成器啊,你娘為了生她,差點丟了命,早知道還不如就把她……哎,我咋說起這個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活著就是為了報複咱們的,你祖父這個老頭子,在天也不知道保佑咱們。”
說起祖父,薑楚信也是滿心的怨言:“祖父活著時候就偏心薑晚歸,小時候非要教我們倆習武,結果呢,整日地誇薑晚歸有天賦,說我笨,我後來不學了,他就更護著薑晚歸了,還說薑晚歸像他,不就是看不上我,我就不懂我,我是孫子,薑晚歸是女孩,教她習武能咋樣?她還能當俠客去?”
說到這,薑楚信想起什麼地問薑晚珠:“對了,珠珠,薑晚歸的武功怎麼這麼厲害了?祖父走了之後,她不是不練功了?”
薑晚珠歎息了一聲:“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地就開始練起來,並且可厲害了,好像會內功,反正這半年沒少打我們。”
“她打你?”薑楚信還是有些不相信地問薑晚珠,畢竟以前薑晚歸十幾年的形象都印在薑楚信的腦子裡,他清楚,每次薑晚歸針對薑晚珠,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他還是覺得不可能。
說起這個薑晚珠真的委屈的不行:“沒被她打死是我命大,我多說一句話,那大嘴巴子就扇過來,我牙都被她打掉過,五哥,你真的彆惹她,她太瘋了。”
“什麼?那為什麼景公子能看上她?這麼一個瘋婆子,景公子眼睛有問題麼?”薑楚信問完,自己好像想到答案:“她變得漂亮了,我估計是景公子見色起意。”
“是呀,她怎麼就那麼漂亮了,氣質也出眾,跟中邪了一樣。”薑晚珠承認她好看,但是卻不忘了汙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