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她都在引導,卻從未動手,就連給景澈的藥,也是她放在那,傅鑫仁自己拿給他兒子喝的。
這些年,徐蓉自認為手上是乾淨的,也在京城這些貴婦人的圈子裡很有名望。
這個形象是傅鑫仁最喜歡的,他很討厭景澈母親對他的那種溫柔順從,如果不是因為景家的背景,他當初也不需要委身景家大小姐,讓彆人說了他好些年靠著嶽父上位這些話。
從他見到徐蓉,跟徐蓉接觸,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愛,徐蓉單純直爽,有什麼就說出來,不像是景澈母親,好像為了考慮他的自尊,其實給他內心帶來很多負擔。
這時候,傅景陽在第二輛馬車下來,滿臉笑容地奔著景澈跑來:“大哥,有日子不見我都想你了,車上是父親和母親給你帶的禮物,雖然父親和母親嘴上不親你,但是還是很在意你的。”
說著,他讓人往下搬東西。
景澈也了解這三人的套路,父親一直明著跟他不對付,繼母跟他少交集,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直都表現得跟他很親,但是這三人沒一個好東西。
但是他也要陪著這些人演戲,因為現在還不是趕儘殺絕的時候,自己還需要這個不得寵的身份繼續在這查寶藏的事。
他咳了兩聲,對著傅景陽道:“你們有心了。”
傅景陽看著臉色慘白的景澈,嘴角不自覺上揚,但是說的還是很好聽:“大哥,你身體還好吧?冬日裡天氣冷,你得多燒炭。”
景澈點頭:“知道,這新蓋的房子,保暖不錯,咱們也進去吧。”
傅景陽拉著景澈:“大哥,等會,你看看我們都給你們帶來什麼了。”
他就是要讓景澈在這大冷天裡,站在門口吹冷風,吹到他明天不能拜堂才好。
說起來,如果景澈不能拜堂,那要麼用雞代替,要麼就是自己替他,其實如果是自己替他拜堂也挺好,那個薑晚歸很漂亮,並且讓景澈看著自己跟他媳婦拜堂,他的心一定很疼吧,自己很想看他那吃癟的臉。
景澈也很配合,表現出自己的很不舒服,強忍著在這站著。
而傅景陽還故意的一樣一樣地說著帶來的什麼。
不過傅家也是要臉的,帶來的東西倒是值錢的,金銀首飾這些就不少,還有些鎮上的房契,當然,沒有京城的,他們根本沒想過讓景澈活著回去。
好一會,這東西才搬完。
進了客廳,景程漢父子,跟傅鑫仁夫妻倆坐著在說話,傅景陽很有禮貌的上前給景程漢和景辰嶽問好。
再次落座,高大壯給景澈拿了藥湯,讓他喝了,之後又給傅景陽也添了茶,然後站在了景澈身後。
傅景陽很謹慎,他的手指戒子上有一個銀針,試過沒毒,她才喝的,並且隻是抿了一點,幾次都是隻碰到了茶杯邊沿,並沒有喝多少茶水。
景澈看他端起茶三次之後,對著高大壯道:“大壯,給二公子添茶。”
傅景陽的表情有些尷尬:“不用,我路上喝多了,有些喝不下了。”
景澈也沒再勸,因為也不需要,又沒在茶水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