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門,很快薑晚歸的聲音傳出來:“我明天還要出嫁,睡覺呢,彆來煩我。”
聽到薑晚歸的聲音,三人都鬆了口氣。
林氏雖然厭煩薑晚珠,但是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總是不能不管吧,那都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
知道薑晚歸沒事,她鬆口氣,又接著道:“還說什麼,都出去找吧。”
這一家人,就在薑晚歸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都出去找人了,本來他們想找鄰居幫忙的,不過剛出去,還沒去叫鄰居,那三人就回來了。
薑楚禮和薑楚信兩邊架著暈倒的薑晚珠,牙齒打顫地對他們擺手,喊不出來了,剛才在河裡都喊啞了,並且也沒力氣出聲了,甚至沒走到他們麵前,就都癱倒在地上了。
當然,夜隱沒想讓他們死,所以扔下去的地方周圍有樹,有石頭,爬是爬得上來的,隻是耗體力。
薑萬峰他們趕緊跑過去,把人連拖帶拽地弄回家,都放到了馬氏那屋的大炕上。
林氏也顧不得彆的,趕緊燒熱水燒炕。
馬氏帶著薑楚仁和薑楚智把他們的衣服都脫下來,然後用常溫的水給他們擦擦身,才把他們放在了被子裡。
忽然的,馬氏想起來薑晚珠來月事的事,太陽穴撲通撲通的跳了好幾下,這是女子,以後會影響生孩子的,陳家要是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退掉婚事?
她拉著薑萬峰出去,找個沒人地方把這事說了。
薑萬峰問:“娘,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馬氏擺手:“沒有了。”
薑萬峰道:“那就好,你等珠珠醒了提醒她,
不要說,這事都爛在肚子裡。”
“那用不用去鎮上找大夫看看?萬一沒事,活著吃點藥就能恢複呢?”
“等後日,我偷著帶她去鎮上。”
“好,這誰能想到的。”
“不是讓你們不要找事,你們怎麼就不聽。”
“孩子們自己鬨的,我也不知道。”
薑萬峰知道母親的縱容,但是說什麼也沒用了:“哎。”歎了口氣,沒說出來彆的。
那邊薑楚禮跟薑楚仁和薑楚智控訴著薑晚歸的事:“大哥,老四,你們真的不知道薑晚歸多狠啊,就是她讓人把我們扔河裡去的。”
薑楚仁問:“為什麼?她明日成婚,今日沒必要做這些,你們先做了什麼?”
這個薑楚禮就不好回答了:“我們,我們就是想要嚇唬嚇唬她,想著點把火,嚇唬一下,讓她知道嫁人了,也得有娘家依靠,這不都是她跟咱們太生分……”
“不要說了,晚歸給你們留條命算是仁至義儘了,你們說的放把火嚇唬她?難道不知道一把火可能把整個房子和人都燒沒了麼?”薑楚仁直接說出了重點。
薑楚信強力解釋:“我們怎麼會?真的就是嚇唬她,誰想到她這麼狠?並且還有幫手?”
薑楚智看著他們都笑了:“你們不狠?給明天大婚的人放火,你們不怕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嗎?薑晚珠現在都沒醒,我看這報應可能都不用等到死了,一個女孩子,能狠毒成這樣,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活該,我看了就開心。”
他的身體不好,加上最近憂心過度,還沒有薑晚歸幫著調理身體,喊出這些話之後,喘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