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蓉的心裡,薑晚歸這種村子裡長大的女子,真的是沒有教養,什麼都不懂,小家子氣。
不過這樣也好,不管怎麼說,景澈娶了她也便不可能再娶高門女子,就算是景澈不死,那麼前路也斷了。
不像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跟內閣學士嫡女定下婚事,自己之前總是太小心,其實想想,現在的景澈,身中劇毒,沒幾年的壽命,娶了個村姑,自己真的有點過於緊張了。
她道:“澈兒也需要休息,那我們就去收拾行李,趁著天色早,早些回京了。”
傅景陽不是很確定,跟著徐蓉出去,他打算自己留在鎮上住一陣,不住在這,但是可以經常過來,也能多了解一些他們的情況。
傅鑫仁也懶得在這周旋,跟景程漢道了彆,也跟著妻兒出去了。
等他們都走了,高大壯關了門。
景澈坐起來,看著景程漢和景辰嶽笑了:“外祖父,大舅,你們不用太擔心,我的身體沒那麼弱。”
解毒的事情他打算一會單獨跟外祖父說,不能讓大舅知道,因為如果大舅是個暴脾氣,並且喜形於色,知道是傅鑫仁給他下毒,絕對控製不住情緒,很容易露出破綻,會打草驚蛇,影響查陷害的事情。
但是外祖父年紀大了,自己的病一直是外祖父的心結,所以這事他覺得還是要告訴外祖父,以免他老人家抑鬱成疾。
景程漢拍了拍景澈的肩:“你這小子,越來越皮了。”
說完,他看著薑晚歸笑了:“你這孩子也是有心眼的,之前你們已經坑過他們不少藥材了吧?”
薑晚歸笑著點點頭:“嗯,不坑白不坑,以後有機會還得接著坑他們。”
景程漢笑得合不攏嘴:“好啊,我看著澈兒最近的狀態好了不少,是你這丫頭給他帶來的福氣,你好好的跟澈兒過,我們景家不會虧待你的。”
薑晚歸有些心虛,自己是假的,騙這麼真誠的老人家,真的是罪過。
景澈知道薑晚歸的心虛,對著景程漢道:“外祖父,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景辰嶽很識趣道:“我先去收拾東西,咱們跟傅家一起走,以免他們半路再搞什麼動作。”
在他心裡也是真的疼這個外甥,想著外甥成親了,這個身體還不好,父親估計也是有太多不放心的要說,該讓他們好好單獨說說話。
薑晚歸道:“我正好去把一些山貨給大舅裝回去,讓外祖母和大舅母他們嘗一嘗咱們這邊的山貨。”
兩人出去之後,景澈給了外邊守護的自己人一個暗號,確定周圍絕對安全,才壓低聲音對著景程漢道:“外祖父,我的病好了,這件事除了你和晚歸,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景程漢驚訝地看著景澈:“什麼時候治好的?”
“這個說起來可能有些複雜,我不是體弱多病,是中毒,晚歸意外得到了解毒丸,所以幫我解了毒。”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外祖父,這個是解百毒的解毒丸,你和大舅一人一顆放好,關鍵時候能救命。”
景程漢眉頭緊鎖,沒有接藥:“你的毒是徐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