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公子。”門外高大壯的聲音傳進來,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
薑晚歸趕緊應聲:“我們這就出去。”
景澈摸摸鼻子,這個高大壯為什麼總是這麼不合時宜的出現?得好好說說他了。
高大壯哪知道自己在午飯前去叫主子吃飯也有錯?
飯桌上,薑晚歸有些走神,她想到剛才景澈的眼神,心跳就加快。
景澈很習慣地給薑晚歸盛了一碗湯遞過去。
薑晚歸接過來時候,碰到景澈的手指,就像觸電了一樣,手臂麻麻的。
她趕緊低頭喝湯,掩飾自己的情緒。
景澈發現最近薑晚歸總是有奇怪的表現,但是又有點摸不準她到底怎麼了。
下午,徐蓉和傅鑫仁就來了,沒坐馬車,騎馬來的,兩人走得急,冰雪裡趕路,到的時候,眼睫眉毛和前額的頭發都上了一層霜。
徐蓉剛跨進門就問門口的小廝:“二公子在哪?”
下人趕緊帶著徐蓉往後院走,傅鑫仁也大步跟上去。
薑晚歸適時的扶著景澈也慢悠悠的跟著過去。
他們進門時候,徐蓉正抱著傅景陽,滿臉眼淚:“兒啊,你這到底怎麼了?
傅景陽看見了自己最大的依靠,抱著徐蓉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娘,我還以為這輩子看不見你了。”
徐蓉心疼得很,但是她也很冷靜:“陽兒,你告訴娘,你到底怎麼了?”
她對彆人下過毒手,事情異常的情況下,她自然也想到可能有人對她兒子下手。
傅景陽回憶著自己生病的最初:“我本就想著在鎮上玩幾天再回京,開始都好好的,七八天之前,忽然有一天我就特彆不舒服,好像是染了風寒,我就躺在客棧沒出去,第二天身體更不舒服了,我就讓人去請了大夫,大夫說是風寒,就給我開了藥,可是我吃了幾日都不好,還越來越嚴重。”
說完這麼多話,傅景陽大口喘著粗氣,就像是一口氣上不來就會死了那般。
徐蓉心疼地拍著兒子的後背:“陽兒,慢慢說。”
傅景陽緩了口氣才繼續道:“三天前,我忽然得暈倒了,我現在四肢無力,下床都要人扶著,所有大夫都瞧不出真正的病症,都說我體虛體弱,怎麼可能,我身體一直很好的。”
說到後邊,傅景陽又有些激動,咳嗽的差點暈過去。
薑晚歸看著景澈眼裡的恨意,忽然想到,是不是這些景澈都經曆過,而那時候的景澈身邊應該沒人可以依靠,他那時候還小,是怎麼熬過來的?並且在這樣體弱的狀態下,怎麼練成的這麼好的武功?
他應該很早就認識墨白神醫了吧?之前就是墨白神醫幫他壓製住身體裡的毒,才讓他能有練功複仇的機會。
她也是習武之人,用藥物壓製毒素,再去練內功,對人體的損傷很大,當然,也更辛苦,他所經曆的,應該比此時的傅景陽要難太多倍了。
薑晚歸扶著景澈的手不知覺的收緊。
景澈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力度,輕輕的拍了拍薑晚歸的手背,低聲問:“怎麼了?”
薑晚歸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沒事。”她放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