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看見傅鑫仁,還是有驚喜的,她就怕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沒想到是個眉眼英俊的中年男子。
她端著湯羹走到兩人麵前,把湯羹放在桌上,然後把自己最美的側顏對著傅鑫仁,她沒說話,她很了解男人,太主動不行,第一次要含蓄。
此時的傅鑫仁心思都在傅景陽身上,也沒怎麼看巧兒,徐蓉也是。
薑晚歸自然也沒想一次就怎麼樣,現在來就是讓巧兒露個麵,也讓巧兒把目標看好,彆弄錯了。
徐蓉看著薑晚歸沒離開,不耐煩地問:“還有事?”
薑晚歸發現徐蓉以前裝得再好,在她兒子病的時候,也維持不住那個形象了,現在的徐蓉更像個潑婦。
很好,這個就是薑晚歸想看見的,她對著徐蓉道:“一直聽聞傅夫人是最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不知道為什麼,傅夫人對我總是這麼厭煩,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原本徐蓉是要收買薑晚歸,但是還沒倒開時間和精力。
現在看著薑晚歸的樣子,和聽她說的話,徐蓉真的火大:“薑晚歸,你怎麼一天事那麼多,我兒子病了,我心情不好,難道我要整日的把你當菩薩供著?”
薑晚歸滿眼含淚:“不是,我隻是覺得溫柔善良應該是人的本性,傅夫人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又不是裝的,怎麼兒子病了,你的本性也變了?我,我是個村裡出來的,我什麼都不懂,我說錯了的話,傅夫人不要怪我。”
巧兒在邊上邊聽邊分析,當然,她已經把徐蓉當敵人了,畢竟以後要跟他搶地位,薑晚歸暫時跟自己一夥的,以後會怎麼樣,她現在還不能預計,但是對徐蓉不好的事,她會做。
她一下跪在了傅鑫仁的麵前:“老爺,少夫人她心是好的,這冰糖雪梨,她親手燉的,一直對奴婢說要好好伺候老爺夫人的,說你們不容易。”
薑晚歸發現這個巧兒真的是個人物,還好,自己跟她隻是利用,就算是她生了傅鑫仁的孩子,那跟景澈這樣根基已深,有背景的公子怎麼比?
徐蓉被這個場麵給驚了一下,說實話,這些年她和傅景陽都過得太舒坦了,沒有實戰的人,忽然地加入戰爭,確實不好適應。
她還要保持之前她那冰冷高潔的形象,這個時候臉色慘白:“你們都起來,薑晚歸,你又鬨什麼事?我不是說過讓你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們?”
薑晚歸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徐蓉:“傅夫人,你不是讓下人不要來打擾,可是我是景澈的妻子啊,我,難道傅夫人的眼裡,我們夫妻不如下人?你可以侮辱我,可是不能看低我的丈夫,如果你看不起我的丈夫,那你又將公爹放在什麼位置?”
其實薑晚歸也沒什麼的話,目的就是瞎攪和,然後巧兒能在傅鑫仁麵前多露露臉,成不成的,她不確定,但是沒關係,這個類型的要是不行,那再換不就是了,總有一款是合適的。
徐蓉真的看見薑晚歸就腦瓜仁疼,這次她帶來的貼身丫鬟,不是自己最得意的那個,因為那個在家幫她關著家裡事呢,帶來的都是為了伺候傅景陽,所以都是不太能說,但是乾活好的,這時候她真的是要崩潰了。
“薑晚歸,差不多了吧,該說的說了,你的雪梨湯,放下也好,端走也罷,我現在沒心情,能請你出去了麼?我兒子病重,我心情不好,不想多說話,算是我求你了行麼?”徐蓉真的是沒力氣了,畢竟天天伺候一個不能下床的重病兒子,她的內心和身體都很累了。
薑晚歸對著巧兒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著她道:“給公爹和傅夫人都盛一碗冰糖雪梨,咱們再回去。”
巧兒還能不懂,給傅鑫仁盛了一碗,端到了他的麵前,沒說話,隻要身上那一抹的香氣留下就好。
在巧兒給徐蓉盛湯羹的時候,傅鑫仁的目光看向了巧兒。
巧兒對上傅鑫仁的視線,裝成害怕又害羞的樣子,趕緊低下頭,跟在薑晚歸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