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義使勁地搖頭,他是絕對不能承認薑晚歸說的這些,要不然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急切的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是才醒悟過來,以前我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真的沒想過會傷害你至此。”
“你們是一次地為了薑晚珠犧牲我麼?不是吧?你有很多次醒悟的機會,你都不願意去醒悟,直到需要我了,才醒悟了,這個醒悟,還真的是會選時機呢。”薑晚歸的話裡濃濃的諷刺。
薑楚義一直知道薑晚歸變了,也知道現在的她不好糊弄,但是他總是覺得薑晚歸有在乎的東西,至少半年前她還是渴望他們的親情的,一個人再變,也不會變得這麼快,他總是想著能找到那個改變薑晚歸想法的那扇門。
可是他不知道薑晚歸死過一次了,現在的薑晚歸不是真的十五六歲,她所經曆的困苦,也不是現在他們所能看見這些。
薑楚義緊張的額頭出現了虛汗,他用袖子抹了抹又道:“六妹,我發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前我也是聽爹娘的,畢竟爹娘是長輩,而我經常出去,也不在家,所以確實是忽略了不少,但是在我心裡,一直都覺得血脈最重要。”
“血脈?你們對薑晚珠的好,跟血脈有關係麼?你自己什麼心思,你自己最清楚,再說真的沒意思了。”薑晚歸太了解他,所以他說得再情真意切,都不會讓薑晚歸動容。
“小六,你就真的這麼狠心,不給我一點改過的機會?我知道錯了,但是咱們怎麼也是血脈至親,再怎麼說,也不至於真的老死不相往來吧?咱們沒有生死的大仇吧?”薑楚義這時候也是著急,語調拔高了很多。
景澈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你們對晚歸做的,比生死大仇更讓人心寒,死刑犯都不能被虐待,而她被你們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了十幾年,彆說她不原諒,就是我也不會原諒的。當然,我承認,你們家問題最大的是你父母和祖母這些長輩,你們頂天是幫凶,但是沒一個乾淨的,不要想著把罪名推出去,你就沒事了,你也一樣的臟。”
景澈的底氣很足,但是說完還是假意的咳了兩聲。
薑楚義承認人家景澈說得對,也確實是說到了他的心裡,他確實是想把一切推給家裡長輩,自己也就乾淨了,可是不僅僅是薑晚歸,景澈也不吃這套。
說起來,薑楚義還沒開始去勸說景澈幫自己說話呢,他以為男人的想法更相近,他也以為薑晚歸不能當著她男人的麵,這麼不給娘家人麵子,畢竟哪個女人出嫁之後,會真的不指望娘家撐腰了?
一切都不在薑楚義的掌控,他所想和事實的差距有些大。
他很不解地問薑晚歸:“你真的就不打算跟家裡人緩和關係了,一個都不想?”
薑晚歸疑惑地看著薑楚義:“我以前說的不清楚麼?從把婚約讓給薑晚珠,我就放棄你們。”
“你看見了,那陸家根本不是個好人家,你這婚事不要,對你是好的。”薑楚義強力的往回拉這個關係。
薑晚歸都聽笑了:“你們之前能預知陸家變這樣麼?看著陸家好的時候,讓薑晚珠嫁,現在陸家落魄了,反倒好像你們的功勞。”
說到這,薑晚歸想起什麼的問:“對了,你說陸家為什麼會落魄?”
這話把薑楚義嚇得渾身一抖,什麼意思?難道是薑晚歸做的?她就是為了報複?她怎麼這麼狠了?這,這不是薑晚歸吧,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薑晚歸,再變,也不會這麼大的變化。
薑晚歸笑著抿了口茶,看向薑楚義。
薑楚義被薑晚歸看得發冷:“我,你,你不是想要對我做什麼吧?”
“我現在不確定。”薑晚歸用茶杯蓋,輕輕地撇著茶沫子。
薑楚義忽然的後悔來了,他這個時候真的有種薑晚歸會殺了他的感覺。
他的聲音顫抖:“你這樣不留後路,你想過未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