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薑晚歸和高大壯風一般的就回村了,回頭,擔心景澈?那是不可能的,村裡的那些趣事在對著他們招手。
車夫路上聽著他們聊天,都跟著興奮起來,鞭子揚得高高的,馬車跑得飛快。
果然,到了村裡,薑晚歸剛下馬車,就被村裡一個大娘喊住了:“薑家六丫頭?不對,是景少夫人。”
這村裡人,有時候對這種稱呼還是不那麼習慣。
薑晚歸倒是很隨和,走過去:“大娘,有事麼?”
“有事有事,你也是聽說了薑晚珠是你爹和他表妹的私生女這事回來的吧,我們聽著都生氣,你說你娘這些年也是有夠窩囊的,被人騙成什麼玩意了,給那外邊的養孩子,虐待你,你娘估計這睡覺都得抽自己嘴巴子。”那個大娘一說就停不下來了。
畢竟薑晚歸是他們村子長大的,成親也是在村子,所以村裡人對她還是很熟悉的,沒景澈在邊上,倒是更隨意一些,說得也是沒那麼多顧慮。
薑晚歸回來倒是也就想聽這些的,所以也沒打斷她,聽她說完才道:“我現在也不在意了,以前在家的時候,確實挺傷心的,但是現在都看開了。”
她還假裝帶著點委屈的堅強,更是讓人憐愛。
那個大娘心疼的看著薑晚歸,可是那八卦的氣息確實掩蓋不住的:“你看開了,你娘好像有點看不開,聽說她有點瘋魔了,你爹也是自己做的,聽說你爹跟陳寡婦……這也不知道真假。”
她還是很迫切地想要從薑晚歸這得到答案,畢竟這事他們討論了一天,都沒有個能確定的說法。
薑晚歸直接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哎,這,這是我爹的事,我這個當閨女的,有些話不能說的。”
她這遮遮掩掩的承認,更是給大娘帶來了更多的八卦信息。
薑晚歸現在也沒什麼用得著薑萬峰他們的了,那就說實話好了,陳寡婦也不是什麼好鳥,前世她也沒少欺負自己,這次也把她牽扯進來,他們一個彆想好,這回該你們來承受這些流言蜚語了。
那個大娘雙眼放光:“你爹以前還是裡正呢,真的是全村都被他騙了,怪不得這麼多年咱們村都沒有致富,原來他心思根本不在這些上,要是早點換成馮裡正,那咱們不是早就富裕了?”
薑晚歸對這個還是讚成的:“確實,如果換成馮伯伯,早就好了,不過現在也不晚,馮伯伯說以後會在村裡乾更多的生意,帶著全村致富。”
“真的啊?”
“那還有假?我和景澈也支持他。”
“有景家的支持,那咱們村可是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你看現在咱們這些作坊和葡萄園就用了多少村裡人?等來年用得更多,到時候因為有了產業,就可以做更多生意,你們可以在村口開茶館,可以開客棧,可以做各種生意,咱們的村子以後就慢慢變成像鎮上那樣繁華。”薑晚歸給大娘描述著她的想法。
大娘聽到這個,立刻來了興致,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她看著薑晚歸:“丫頭,不是,那個啥來的?對對對,景少夫人,你說的真的?”
薑晚歸真的是哭笑不得,感覺村裡人叫她景少夫人,就跟叫薑六丫頭沒區彆。
她點頭:“嗯,但是實現這些,還是需要幾年的時間,發展是要有過程的。”
“那對,那對,但是有奔頭就好啊,我家小閨女就在馮裡正家乾刺繡,這個月給我拿回來了八百文,我家表哥的小兒子的表兄弟在鎮上當長工,一個月也就那些錢,要是能在家跟前掙錢,誰願意出去背井離鄉的乾活?”這話大娘說得是真心實意,因為確實如此,這也是大多數人心裡所想。
“以後咱們村的人都不用出去,還要再引來外地人,這些都在馮裡正的計劃裡,以後跟著馮裡正,大家都會過上好日子的。”薑晚歸是真的希望馮喜好。
那大娘趕緊點頭:“一定的,一定的,來年開春要是作坊和葡萄園用人,我兒子,我男人都能去乾活,我們願意乾活掙錢。”
“隻要努力,都能掙到錢,放心吧。不過眼見著過年了,掙錢的事怎麼都得等到年後,年後馮伯伯會給村裡人開會,說來年計劃,大娘就先彆在村裡說這個了,馮伯伯的具體計劃還沒完善,你說了,再有人去問他,也是耽誤他時間影響她思路,咱們也是話趕話的說了,就彆再往外說了。”
薑晚歸說完,趕緊把話題引導回去:“對了大娘,不知道我三哥回來沒?我今天也是聽說我娘家那邊的事,所以回來看看,不知道家裡什麼樣了。”
那大娘一聽,今年怎麼也沒掙錢的事,那也不用現在考慮啥,思路直接跟著薑晚歸回來了:“你三哥啊,聽說回來了,跟家裡人天天乾仗,你多虧嫁人了,你那娘家現在天天雞飛狗跳的,你三哥那個婚事不也黃了麼?你家五個哥哥,都挺難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