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這些都跟景澈說了一遍,當然,著重現在丁方晨現在的一些處境問題,這樣就不會讓景澈把注意力放在以前,畢竟以前的事,丁方晨不知道,以免以後他們見麵說起來,出現破綻。
景澈聽了薑晚歸所說,雖然不知道具體丁方晨救薑晚歸的過程,但是他感恩所有幫過薑晚歸的人。
特彆是想到,
如果薑晚歸真的輕生,他這輩子沒有遇見薑晚歸,那麼自己的人生也是沒有希望的,所以他也是真心的感激丁方晨。
知道丁方晨是奴籍,景澈直接對著薑晚歸道:“其實奴籍也不是很難改,反正以後不管是科考還是經商,奴籍終究都不好,這事交給我吧。”
薑晚歸笑著應下:“嗯,還是你最好了,什麼都能解決。”
景澈聽著媳婦的誇獎很是受用:“所以什麼事都找我就行了。對了,對外你就說他是我遠房表弟吧,這樣出入也方便。”
薑晚歸佩服的對著景澈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帶著大壯去了,要不然不方便。”
確實,自己跟丁方晨年紀相仿,這麼忽然地帶人回來,會讓人誤會,這樣說,也就更合情合理了。
她說完,薑晚歸跟景澈揮揮手,出去了。
景澈很開心,因為以前薑晚歸有事喜歡自己解決,而現在她有事都會第一時間跟自己商量,這證明她在慢慢接受自己,雖然可能距離愛還有距離,但是自己跟她就是在一步步走近。
薑晚歸坐著馬車到了學堂之後,有點虧心了,因為學堂沒學生了,剩下個打更老爺子,還有兩個教書先生收拾東西,看樣子今天也都要離開,這學堂也是要徹底放假了。
如果今天自己不來,估計丁方晨估計要一個人在這半山腰的學堂過年了,如果學堂不讓留人,他八成就得露宿街頭了,畢竟過年很多客棧也不開。
薑晚歸真的是滿心愧疚,自己最近太忙了,把他給忘了。
她跑著進了學堂裡,找了個教書先生趕緊問:“夫子,請問丁方晨在嗎?”
聽到這個名字,教書先生眼睛裡帶著光:“你是丁方晨的家人麼?”
薑晚歸點頭:“嗯,是親戚。”在她心裡,丁方晨和陳雪竹都是她的親人。
教書先生聽了薑晚歸說是丁方晨的親戚,鬆了口氣:“我還以為那小子沒家人呢,他什麼都好,就是平時很少講話,也不跟人提起他的家裡,這不是,要過年了他也沒地方去。我讓他跟我回家,他說他有地方去,我還以為他是變相拒絕我,沒想到真的有人來接他。”
薑晚歸聽到這,心裡愧疚更深了,她趕緊對著教書先生鞠躬道謝:“謝謝夫子,都是我們家裡人的錯,之前太忙了,忽略了不少他的事,以後不會了。”
教書先生雖然忙,但還是跟薑晚歸說起丁方晨的事,因為他也是惜才之人:“丁方晨這小子是個好苗子,來的時候不識幾個字,這半年多,就趕到了中遊,如果好好學,以後很有前途的。”
薑晚歸還真的沒想到丁方晨這麼聰明:“謝謝夫子誇獎,如果他喜歡學習,想科考,我們家裡人一定支持。”
說話間,丁方晨走了出來,因為這個時候學堂的人都要走空了,按說沒什麼人了,聽見有人說話,他過來看看,結果聽見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教書先生見丁方晨來,招呼他:“丁方晨,你家人來接你了。”
這句家人,讓丁方晨的心裡觸動了一下,他記事起就沒有家人,他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子,有點不敢上前。
薑晚歸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完好無缺,沒有因為幫著自己逃跑,被陳家打斷腿的丁方晨,她的心裡真的好輕鬆,也好開心,
她趕緊對著丁方晨道:“表弟,跟夫子道彆,咱們好回家。”
丁方晨一直知道去陳家贖他的,還有給他送錢的,都不是真正救他的人。
現在看著薑晚歸,聽著她叫表弟,他基本確定是這個姑娘幫的自己。
見他愣神,薑晚歸又道:“表弟,彆愣神了,天氣冷,也彆讓夫子在這凍著。”
丁方晨這才晃過神,走上前跟教書先生道彆:“馬夫子,謝謝您多日教導,提前給您拜個早年。”
馬夫子上課時候嚴肅,但是這學堂沒幾個人了,也放假了,他心情好,所以也不那麼嚴肅,笑著道:“好好,你趕緊收拾收拾,跟你家人回去吧。”
丁方晨應下。
薑晚歸也對著馬夫子再次道謝。
馬夫子也著急回家,所以跟他們道彆,匆匆離開了。
薑晚歸看著丁方晨:“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我,等回去的路上細說,你先去收拾一下隨身衣物。”
丁方晨點點頭:“好,那你等我一會。”他確實很多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