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歸承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反胃,因為說得太假,自己都受不住。
但是這些對此時需要關心的傅鑫仁很管用的,他的神情悲哀道:“哎,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保護好澈兒啊,以前他不善言辭,我不知道他的心裡這麼惦記著傅家,還好,他娶了你,讓我知道他心裡這些想法。”
薑晚歸順杆爬道:“哎,夫君這人就是什麼都放心裡,麵上總是冷著,我說了他好多次,這樣容易被人誤會,也容易被人拿著去做文章,你說要是有人說他對公爹不親,對公爹有意見什麼的,弄不好公爹不就信了?其實隻是他不說,也不喜歡解釋。”
傅鑫仁聽到這,呼吸都加快了,因為確實如薑晚歸說的這樣,以前徐蓉就是一直在他耳邊說景澈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景澈對他一直有恨意,這才讓他對景澈下了殺心的。
他現在對徐蓉已經有了很多的怨言了,現在更多了。
他道:“這些年是我忽略了澈兒,可惜過去的事不能改變了,澈兒沒兩年的時間了,我希望他的餘生過的快樂,你知道他有什麼願望麼?”
薑晚歸沒想到自己就是想要給他們夫妻離間挑唆,還有意外收獲,但是這種事自己不能輕易的替景澈回答。
她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夫君他很多事還是喜歡埋在心裡,這要不是之前傅夫人做的那些荒唐事,他擔心您,也不會說的。”
傅鑫仁點點頭:“他啊,跟他娘一樣的性格,什麼都不說,哎,等開春他回來,我自己問他就是。”
說完又道:“你回來看看,正月十五就回去吧,我看得出澈兒真的喜歡你,過節了,你在他身邊,他會高興的。”
要是以前,薑晚歸不會多想什麼,但是從景澈說了喜歡她,她這聽到喜歡兩個字,就覺得臉紅:“嗯,我爭取早些回去,公爹放心,我會照顧好夫君的。”
“你是懂事的,這段時間你喜歡什麼就去買,等會我讓人給你送些銀票過去,你先回撤兒院子休息休息。”傅鑫仁道。
薑晚歸應下:“那我先回院子了,等我換換衣服,再去看小叔子,要麼這一路奔波,身上也是帶著寒氣的。”
傅鑫仁點頭:“好好,去吧。”
薑晚歸對著傅鑫仁福了下身,就帶著雨落出去了。
傅鑫仁讓身邊的隨從送薑晚歸去的景澈的院子,還說讓家裡人都知道一下大少夫人回來了。
所以這一路上,那個隨從跟院子裡看見的下人都說了薑晚歸的身份,下人也都是明白這些道道的,老爺的隨從親自來介紹的人,他們哪裡敢看輕薑晚歸?都對她很敬重。
當然,這裡也有徐蓉的人,還有潘巧的人,很快這些也該傳過去了。
薑晚歸知道,但是也不在意,自己來不就是要看看他們,給他們的安靜的生活加點色彩,他們亂了,景澈才更好從中找到破綻。
到了景澈的院子,她還算滿意,院子挺大,吃住上,傅鑫仁應該沒有苛待過景澈。
傅鑫仁的隨從送她到門口,也就回去了。
薑晚歸帶著雨落進了院子,景澈這邊院子裡隻有一個叫阿秋的雜役,和一個姓梁的粗使婆子。
兩人見到薑晚歸,都過來施禮叫少夫人。
他們是景澈的人,這點景澈跟她說過,所以在這個院子裡,她很放鬆。
他和景澈是夫妻,在這她自然要住到景澈的房間,所以直接進了景澈房間。
裡邊顯得有些冷清,日用的東西不多,書本倒是不少,雖然不是書房,跟書房也沒什麼區彆。
估計景澈中毒之後的這些年,病痛纏身的時候,大多都是在這方寸之地,靠著這些書度日的。
她想到景澈被劇毒侵蝕身體的日夜,就覺得心裡悶悶的,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放下了自己的行李,她洗漱一番,也換了乾淨的衣服,布料繡工都是上層,首飾也都貴重,穿戴上她絕對不輸任何的京城夫人。
她剛換洗好,雨落疾步進來:“大少夫人,潘姨娘來了。”
薑晚歸想到了她該來了,點頭道:“帶人去花廳。”
因為潘姨娘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抗徐蓉,她需要同盟,自己來,就是她最好的同盟,她是需要自己這個助力的,因為她和自己都沒娘家當靠山,更適合合作,她主動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雨落應下,出去待客了。
薑晚歸又弄了弄頭發,站在銅鏡前,覺得沒問題了,才走出去了。
進了花廳,就看見潘巧如今換了一個人一般,穿戴當真有些像是富家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