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是護短的,這時候也是完全不給蔣老夫人留麵子:“我外孫媳婦說的有問題麼?我家的人還輪
不到你們來教訓,我疼都疼不過來的孩子,你憑什麼貶低,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這丫頭,她能嫁給我們澈兒,那是澈兒的福氣。”
大舅母方氏驚得一直張著嘴,完全沒合上過,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外甥媳婦戰鬥力這麼強,更沒想到婆母這麼喜歡薑晚歸。
之前她倒是也聽丈夫和公爹說起過薑晚歸好,她也覺得這姑娘不錯,在景澈身患重病時候嫁給他,也算是對景澈有恩的,畢竟都知道嫁給景澈以後會守寡。
但是薑晚歸是村裡的姑娘,能嫁給景澈也會得到物質上的滿足,所以她之前一直覺得這就是個互惠互利的事。
此時她還真的有些看不懂了,婆母是因為維護景家的麵子,還是真心的為薑晚歸撐腰?
蔣老夫人也是沒想到景老夫人會這麼說,以前她也經常來坐坐,景老夫人比她小一歲,經常地稱呼她一聲老姐姐,也算是對她尊重的。
她很不能理解的看著景老夫人:“曼惜,你為了一個外孫媳婦,這麼對我至於麼?景澈再怎麼也是傅家的人。”
這話雖然不假,在蔣老太太的眼裡,再怎麼景澈也是姓傅,是外人。
但是景老夫人更清楚外孫跟景家的關係,她看著蔣老夫人:“澈兒就是景家的孩子,不管姓什麼,他的妻子也是我們景家的,所以我不可能讓人欺負他們。”
蔣老夫人這回看明白了,隻是不等她說話,蔣文雅委屈地看著景老夫人:“景婆婆,我和祖母今日真的是唐突了,我們用我們以為對你好的態度來做這些事,是我們不對,我們道歉,還希望你不要因此跟我們有什麼芥蒂才是。”
她小時候,經常的叫景老夫人景婆婆,隻是這兩年來地少,也便生疏了,這個時候,這麼稱呼,也是想讓景老夫人回憶起以前她的好。
且這話說得很卑微了,景老夫人確實一時的不好說什麼。
蔣文雅見景老夫人沒說話,她看向薑晚歸:“姐姐,我跟你道歉,之前是我說話考慮不周,但我也不是壞心,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京城跟村裡的不同。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好心的提醒你兩句,這是京城,今日你在這撒潑,都是自己人,也就過去了,但要是出去再這樣的野蠻,那就……”
不等她說完,薑晚歸揚手又是一巴掌:“彆說了,我不喜歡聽你廢話。”
她真的不是不禮貌連續打斷對方兩次說話,而是這人說話就是欠揍,沒一句讓人愛聽的,她那嘴長得真的多餘,並且一巴掌都打了,也不差再來一巴掌,既然她找打,那自己有什麼客氣的。
蔣文雅剛才想去破壞薑晚歸在景老夫人心裡的印象,哪想到還沒說完,又挨了一嘴巴。
她捂著臉一聲尖叫:“薑晚歸,你有病啊,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不讓你給景澈哥哥丟臉,才……”
蔣老夫人一把拉過孫女:“彆說了。”她知道再說下去,孫女又要挨打了,這大過年的,出去拜年讓人見了算是什麼事?再說回去之後,被大兒子大兒媳婦還有他們的兒女看見,多丟人?
她最近還想著怎麼能讓孫女高嫁,壓著原配那兒子一頭呢,可不能再出事了。
說起來,她真的不覺得今天這些事怪孫女,孫女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沒錯的,隻是景老夫人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這麼護著一個鄉下來的外孫媳婦,還有就是這個薑晚歸她路子太野了,她不跟你掰扯道理,直接動手,這誰能抗住了?
蔣文雅被祖母拉過來閉了嘴,也反應過來,再說估計又得挨一嘴巴,她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臉,以免再被打。
景老夫人深深的歎了口氣,對著蔣老夫人道:“我這身子骨不好你也知道,就不多留你們了。”
她真的是不想看這祖孫兩人,以前因為沒什麼事,就是閒聊著,雖覺得蔣老夫人小地方出來,有點喜歡阿諛奉承,還有點愛說閒話,但也無傷大雅。並且自己身體不好,她來也說不上一會話自己也就罰了,也便沒多想,真沒想到她能這麼沒分寸。
鴻臚寺卿蔣樹凱是個不錯的後生,自己家老頭子對他很是看重,一直提攜著,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他,這個繼母的需要管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