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也坐在了丈夫身邊:“等孩子來了,會理解咱們的,哪想到咱們這麼拖累孩子。”
這時候,坡下村裡正安排了兩個村裡有頭有臉的,趕著馬車去了伏牛村薑晚歸家。
薑楚泉看著父母,本來堅強的少年,一下子沒忍住眼淚,這段時間爹娘老了這麼多,此時坐在那,雙鬢都有白發了。
他看著趙婆子:“等我們證明了清白,我非得讓你好看。”
趙婆子翻了個白眼:“我怎麼了?我不過就是為了我們村裡好,萬一你是小偷,那我們不是都危險了,你又不是坐地戶,我們也不知根知底。”
這話確實也是刺著薑萬海的心。
沈氏站起來:“我就是本村的姑娘,我們老沈家在這村也是本分人家。”
這時候,趙婆子把沈氏的大嫂從人群裡拉出來:“你看看,你大嫂在這,你問問,她敢給你擔保麼?”
沈氏的大嫂表情尷尬,她道:“這麼大事,我哪敢給人家做什麼擔保?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姓薑,我們姓沈,這事可彆找我們家。”
沈氏的心裡更是憋著火,大嫂平時跟她挺好的,可是關鍵時候把關係撇得這麼清,她忽然的不想說話了。
她走回丈夫身邊坐下了,什麼都沒說,現在除了等侄女來,好像真的沒彆的辦法。
薑楚泉要進院子去拿幾個墊子出來,結果被人攔住了,說他們不能離開大家視線,以免跑了。
薑楚泉都無奈了:“我自己跑?把爹娘媳婦都扔了?你們也能說得出?”
坡下村裡正對著一個孩子道:“你進去幫他們拿兩個墊子來。”
那個孩子跑了進去了。
這時候薑萬海家的小三小四回來了,看見這架勢嚇得哇哇大哭。
這段時間他們倆都在外祖父家,聽說爹娘回來,高興壞了,結果沒到跟前就聽說他們家惹官司了,他爹娘要下大牢,嚇得邊跑回來邊哭。
薑萬海看著孩子,心裡也不好受,把兩個孩子抱在身邊:“彆哭,彆害怕,爹娘清清白白的人,不用聽彆人瞎說。”
兩個孩子還是抽涕著。
沈氏一委屈,也哭了。
薑萬海忽然地感覺自己的人生過得有些慘,眼眶子也是通紅,仰著頭不讓眼淚下來。
那邊去找薑晚歸的,趕著馬車去的,很快也就到了。
薑晚歸聽完這事,趕緊要跟著那些人走。
景澈喊住她:“晚歸,彆著急,去找馮伯伯跟你一起去,你自己去了,他們備不住又要說什麼,讓馮伯伯跟著去,他們也便說不出什麼了。”
薑晚歸點頭:“好,我去找馮伯伯。”說著快步出了門。
景澈讓高大壯落雨跟著,雖然薑晚歸武功好,但是架不住人家村子人多。
之後,景澈又讓高大壯拿了一盒子金元寶:“需要展示財力的時候,就拿出來,如果二叔在那個村子太委屈,就直接把人接過來吧,反正咱們的舊院子也空著,咱們村比他們那有發展,二叔還是本村人。”
高大壯應下,拿了一些元寶,也跟著出去了。
薑晚歸到了馮家,跟馮喜說了來意,馮喜跟薑萬海是認識的,以前就認識,小時候他和薑萬海玩得好,但那時候薑萬峰總喜歡回家跟馬氏告薑萬海的黑狀,馮喜每次都正直地幫著薑萬海去薑家作證,可惜馬氏不相信他,隻信大兒子的,氣得馮喜晚上把馬氏的窗戶紙都撕了,害得馬氏頭疼了半月。
馬氏要去找馮喜她娘理論,薑萬海知道馮喜娘身體不好,怕馮喜娘上火生病,所以硬生生地跪了兩天,才讓馬氏不去找馮喜家。
之後馮喜跟薑萬海就跟親兄弟一樣好,不對,應該比薑萬峰和薑萬海這種親兄弟好多了。
雖然後來薑萬海結婚分家搬走了,他們的來往不多,但是友情還在,當然,彼此的信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