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野菜湯(2 / 2)

留下的兩個小孩兒,也開始摸不著頭腦。小男孩暗暗想:難道這個毒婦摔壞腦子,失憶了?

等唐茼再次躺上床,慢慢睡去。她的腦中突然湧現出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本是隔壁村一個普通農戶家裡的第七個女兒。她爹一直想要個兒子,但前麵一連串生了六個女兒,夫妻二人生兒子的執念越來越深。她娘懷她的時候,她爹還專門請了算命的來算過,說她娘這第七胎一定是個兒子。可惜他們願望落空了。她又是個丫頭片子。

她奶要把她扔進河裡淹死,她爹默不作聲算是默認。隻有她娘哭得撕心裂肺,求他們彆扔掉她。“留下她不需要花多少糧食,反而一點點大就能幫著做活。就像她的姐姐們那樣。”她娘終於從她奶手中救下了她。

但她娘算是說錯了。她跟她的姐姐們完全不同,既懶惰,又性格暴虐。不僅什麼活都不乾,還總是欺負她的姐姐們。姐姐們都比她年紀大,但懦弱慣了的,根本無力抵抗。

突然有一日,家裡來了個眼生的婆子。說隔壁村的江家要買一個童養媳。想找個踏實能乾,年紀大點的。這婆子好眼光,一眼就瞧中了她大姐。為了讓她大姐願意去,婆子將江家誇得是天花亂墜。去了可以每頓都吃乾飯,而且能讓她大姐當家做主。

這天大的好事,當然隻能是她的。她逼著讓大姐拒絕,換她去。她大姐不僅懦弱,人也過分良善。這麼好的機會,既然妹妹想要,當然要讓給妹妹。

聽他們家要換成小七,婆子本想直接拒絕。但她會裝啊,在這婆子麵前裝的勤快能乾,聽話懂事。又因為她的長相是他們唐家最漂亮的,想著那小兒應該會喜歡,婆子便同意了。給了他們家一兩銀子,將她帶去了江家。

一路上,唐茼心中滿是憧憬,以為從此就能過上好日子了。當她看見江家的三間茅草屋時,簡直要氣炸了,這跟唐家有什麼區彆。但她想到婆子給父母的一兩銀子,她覺得江家一定是有錢的。

她仔細觀察著麵前的三人。一個瞎了眼的老婆子,和兩個剛有她一半高的小屁孩兒。婆子有一點沒說錯,這個家她確實可以當家做主,儘管她隻有十歲。

想必錢都在這個瞎婆子的手裡捏著。她決定先裝幾天勤快,把瞎婆子手裡的錢拿到手裡再說。

這一個多月裡,瞎婆子對她滿意極了。她說什麼都相信,找她要錢她就給。真好,來到江家確實能吃香的喝辣的。突然有一天,瞎婆子竟然拿不出錢來了。她憤怒地直接將瞎婆子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這些日子吃的好,她又長高了,三個人合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真的沒錢了,她從白天翻到晚上,一文都沒找出來。她歇斯底裡地叫喊著,錢呢?錢呢?

沒了錢,她也不再裝了。瞎婆子什麼都乾不了,她就直接不給她飯吃。兩個小孩她也是動輒打罵。直到有一天,僅剩的糧食她也吃光了。她便要倆小孩出去挖野菜,偷彆人菜地裡的蔬菜。隻要搞不來吃的,她就打。男孩總是擋在妹妹麵前,被打得遍體鱗傷。

三天前,男孩因為被她趕出去罰跪,淋了雨高燒不退。瞎婆子求她救人,她怎麼會救?死了就死了。那瞎婆子顫顫巍巍從懷裡拿出五百文給她,求她去請郎中來救人。嘿!意外之喜啊。就知道這老婆子手裡還藏著錢。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拿著錢去買了她的口糧回來。

小姑娘看著她根本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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