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饅頭(2 / 2)

最初組織起這支隊伍的是三哥,三哥讀過書懂謀略,但由於囊中羞澀,又不願意向百姓索取,所以一直不成氣候。而後來加入的大哥不僅善武力而且擁有強大的財力資源,自此三哥退居二線,成了軍師。

雖然還是總被人欺負,但他覺得都是些推搡、不給他留飯之類的小惡作劇。有大哥在,他什麼都不在意了。大哥對他來說亦師亦友亦父,教他武功、教他識字。他仿佛覺得自己到了天堂,就算大哥現在說要他的命,他也給。

至於最初救他的三哥,他漸漸對其產生敵意。因為三哥總跟大哥唱反調!並且最可惡的是,大多數人都讚成三哥。雖然大哥從不向他抱怨,但他討厭三哥。他開始為大哥出謀劃策,用在兩軍對戰上,總能出其不意。擁護大哥的呼聲漸高。

一年時間過去,他們占領的城市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大哥和三哥之間的矛盾也更加尖銳。這一年時間裡,他進步神速,大哥每每見到他都直呼他是練武奇才。隊伍裡新加入進來的人並不知曉他最初的身份,對他十分尊敬,甚至他也發展起了自己的一小波勢力。他覺得日子在越過越好,老天果然不會辜負努力生活的人。

一日夜巡,他意外發現有黑影鑽進入大哥的帳中。他立刻大喊有刺客,隻身進去營救。可那刺客早就沒了蹤跡,隻大哥腹部插著一把刀躺在塌上。他馬上轉身準備去抓刺客。大哥喊他過去,要他幫忙把刀拔下來。

大哥說的話,他沒有不聽的。他拔下那把刀,手上全是大哥的血。他想出去給大哥叫大夫,結果大哥帳中突然湧進了許多身穿盔甲,手拿刀劍之人。他準備開口解釋刺客已不在帳中。大哥開口道:“快抓住這個奸細,彆讓他跑了!”

彆讓誰跑了?他僵硬的扭頭看向大哥。隻見士兵將他團團圍住,二哥走上前來奪過他手上沾了血的匕首。二哥:“人證物證俱在,將他壓下去。”

他不明白大哥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瞞著他。大哥想他做什麼他都會做的。所以他一句辯駁的話都沒說。被手銬和腳鏈鎖住手腳時,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關了一夜之後,他被押到眾人麵前。除他之外,地上還跪著十多個人,都是日常與他親近之人。大哥一個眼神,二哥:“江懷川,大哥待你有多好,大家都看在眼裡。沒想到你竟是朝廷派來的奸細。這些事情你絕不可能一個人做到,快快供出你的同夥,說不定能饒你不死。”

他做了什麼事?誰是他的同夥?唱戲沒叫他排練,讓他臨場發揮嗎?

“你若不說,那你們一個也活不了。誰知道他們其中一個會不會就是你的同夥。”二哥指著那十多個人道。

被指到的人紛紛跪地求饒:“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繞了我們吧!”

曾與他最親近,從他初入這營中就與他同吃同住的孔莽跪著爬到他身邊:“懷川,你快說啊。三哥今日一句話都沒為你說,你還要護著他嗎?”

原來如此,一切都說的通了。他是大哥手中一顆除掉三哥的棋子,打從大哥見到他第一麵起就開始算計他了。

“對啊,我當時第一眼見到這小子,就覺得他圖謀不軌。是三哥硬從我們手上救下他的。”“是啊,是啊,我當時…”“沒錯,沒錯…”

大哥:“肅靜!宋鏵絕不會這麼做。而且朝廷數次向我們招安,我們也都是持反對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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