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人隻覺頭頂劇痛,她抬手摸了摸,溫熱黏膩的鮮紅液體正糊滿了手心。
大夫人當即臉色一變:“天殺的,我的頭……頭流血了,我就不信了,你們永康公主難道還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嗓音尖利,像是好幾個鑼在姬晚的耳邊同時用力敲:“一群閹狗,你們的主子還想進我家老爺的後院呢,你們敢欺我,也不怕你們主子把你們賞給畜生當玩物。”
這大夫人還知道點分寸,沒直接辱罵姬晚。
但這話說的和罵她沒什麼兩樣。
楊貫聽到這話臉色倒是沒變,倒是眼睛陰冷的瞄了一眼大夫人。
隨即低頭,提醒姬晚:“殿下小心台階。”
楊貫在宮中從小長大,什麼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沒見過,被罵閹狗也算常事,可這賤人不該,不該對公主殿下出言不敬。
以往在宮中有人罵他自己,頂多會被自己拔掉舌頭,但敢對公主殿下出言不遜,他楊貫一定會宰了那人。
包括現在的大夫人。
那廂,金烈聽著這大夫人尖利的話,狠狠盯著不知死活的大夫人。
也鬆開了懷中的孩子。
右手也搭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姬晚本人倒是沒有什麼感受,她本想這些人如果老實消停的話,自己還能放過她們。
若是不老實則直接趕出府去,省的礙眼。
但是她確實也沒想到楊貫居然把金烈安排在了張保江兒子的院裡,楊貫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給自己擦屁股,讓金烈有個機會自己把人全宰了出氣。
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的錯,若不是想著等自己回金城後再開始練兵。
也不會讓人覺得自己不重視手下幕僚。
實屬失策啊。
“楊貫,把這些人全都處理掉。金烈,你也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