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喝了好幾個月人血了,猛地喝到清水,甚至連碗底都舔舐的乾乾淨淨。
就連下巴和胡子上沾的零星水珠都用手指細細抹了進嘴裡。
姬晚是一個特彆細心的人,特意等人喝完了水,才吩咐人把張州拉出去。
給姬晚一行人與刺客談話的機會。
這期間楊貫和崔瑉一直都沒有聲音,楊貫是已經習慣了待在姬晚身邊,做她的拐杖。
崔瑉是木然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刺客。
此時他心中複雜的緊,他一想到剛才姬晚帶來的太子登基的消息,就恨得牙根發癢。
他完全能想象到太子和皇後登上高位後的嘴臉,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雖然太子登基其中有隱情,但他畢竟已經成為了東臨的最高領導人。
現在貴妃娘娘也不可能再有誕下小皇子的機會。
他的退路已斷,以後他也隻能輔佐姬晚這一個主公。
母親和大兄的仇現在更難報了。
也不知父親與弟弟那邊如何,若三皇子不堪大用可如何是好。
且姬晚目前隻是一個州郡的領導人,若是再大一點,他也能放心的喊來父親與弟弟。
他們一家為此努力,豈不更善。
外麵突兀的響起一陣嚎叫聲“說話不算話,啊啊啊!姬晚!姬晚你不得好死!”
是張州的慘叫聲。
“我是王都崔家的旁支的家奴,你……你不能殺我!”
黑衣刺客的聲音逐漸拉回了崔瑉的注意力。
“崔氏的旁支?崔平是你的主子?還是崔安?”崔瑉上半張臉隱在黑暗中。
那刺客瞪大眼睛,好似難以想象有人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此時外邊又響起一陣哀嚎聲:“官老爺,饒了我吧。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啊啊啊啊!好疼!”
牢房中的黑衣服聽到吼叫聲嚇得一抖,“是崔平!”